,剛才他已經推脫了一次,這一次她的退步便意味著他必須接受妥協,否則圖魯的事情她就有理由撒手不管,這樣一來,對他的負面影響太大了,況且,那個人畢竟是他的孫兒,他亦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死在面前。
哈喀考慮了一下,轉向圖魯的方向,然後重重一跺杖:“那好,老身願意豁出去這張老臉替姑娘保下這個俘虜,但至於別的事情,請恕老身無能為力了。”
虞子嬰淡然頷首。
摩羯聽到他們兩個就這樣你來我往地簡單地談妥了他的歸宿權,瞥了一眼虞子嬰,正巧她亦正在看她,她的眼神十分薄涼而譏誚,但轉瞬又恢復成了平日裡的幽靜平淡,但他卻徒然感覺到背脊一涼。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妙了……
他知道虞子嬰或許是看穿了些什麼事情,當即可憐巴巴示弱——說好的不離不棄呢?
虞子嬰冷冷地撇了撇嘴角,高冷地旋開了眼——餵狗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打些什麼算盤,她如今本來處境就很艱難了,除了一把子幹力氣,別的本事想使也使不出來,如今還得為了他的一次任性“臥底”與哈喀這個老狐狸虎口奪食。
他卻自在,袖手高高舉起,從一開始就打算置身事外,完全交給她去打擂打虎,若他因此對她存了半分的好感,但也不枉費她這一番的鬥智鬥勇,但虞子嬰瞭解他,當一切在他的算計裡的時候,他只會樂得看好戲,幹得好只能是理所當然。
呵呵,她是欠了他的,還是曾經負過他的,需要這樣任勞任怨鞍安馬後地替他保駕護航,讓他心想事成?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該讓他自己頭痛去吧,與她何干?
將從摩羯身上收刮到的傷藥送給圖魯阿爸後,並告訴她最後將圖魯腿上被黑狼撕咬的大部分腐肉剔除後再上藥,這樣會好得快一點。
然後,他們又重新回到了一樓,哈喀讓小徒去洞窟房間內召集沒有出去“採集”(出去找能吃的東西)的人,如今待在洞窟內的,除了一些受了傷不便於行,大部份都是一些老幼者,再加上今日黑狼群出沒過,出去“採集”的人數亦大大銳減,是以這一召集,便來了不少的人。
哈喀披著一件莊重的醫袍由一個小徒護著走至大院,然後便站在棋杆旁,他的小徒則站在他身後位置,虞子嬰則站在他下方的右手邊,帶著摩羯。
看著大家一臉茫然地聚集在大院內,哈喀託手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然後將事情的原娓重新再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虞姑娘只願保這個小狼國的狼女一命,不知道,大夥可願意就這樣原諒她?”
什麼原諒與不原諒,本來這件事情只需要他借一個好聽的由頭也就過去了,偏他要將事情鬧起來……看來,*這是準備要倒黴了。
虞子嬰低下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鐵索鏈。
果然,流民們一聽這事,便紛紛吵嚷著不答應了。
“不行!這個女魔頭害了我們多少人,怎麼能就這樣地放過她呢?”
“對啊,小狼國的人都是害蟲,我們要殺了她!”
“大家請冷靜一點,這件事是虞姑娘提出來的,但她的要求我們必須考慮一下,大家還記得她在玄陰王面前是如何保了咱們一命的嗎?眼下,你們且算算這是多少條命了?”哈喀沉重道。
此話一落,眾人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難看了,一陣沉默下來。
“我知道,你們心底或許會感覺到不甘與憤怒,但是……咱們也不能知恩不報,所以……這一次,咱們就當報恩,看在虞姑娘的面上,你們便……”哈喀偏過頭,“噯”長長嘆息一聲。
他這是打算將她在流民心目中的最後一點好感都一筆給抹消掉了,虞子嬰心知肚明。
不過,他們究竟打算怎麼看她,她其實是無所謂的。
眾人此刻仍舊不願意開腔,他們心底既不願意就此妥協,亦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師傅,不如這樣吧,既然虞姑娘只是想留下這個妖女的一條命,而大夥兒心底又憋著一股子氣,不如讓他們先發洩發洩吧。”哈喀的小徒站了出來,突然出聲建議道
發洩?虞子嬰眼神古怪了一瞬,總覺得這個詞從這小徒嘴裡莫名透著一股子猥瑣勁兒。
……
看到眾人齊齊好奇又迷惑地看著他,小徒又看向哈喀大人,得到他眼底的鼓勵之色後,便挺了挺胸,大起膽子道:“我建議要麼讓這女魔頭跪在地上跟咱們磕頭認罪,要麼……就站在那裡,讓咱們每一個受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