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都是我一個人的,你就別肖想了,因為啊……無論你怎麼做,估計都改變不了你那註定孤獨一生的命了。”*笑得一臉善意,唇瓣一張一闔之際,卻輕飄飄地吐著寡毒言詞。
“我還以為你只喜歡男人呢,莫非現在光憑男人已經滿足不了你,你打算陰陽調和一下了?”惰面色不變,心沉似海,而嘴裡的毒語亦是各種地剜心。
*嘴角的笑意猝然變冷,光線下呈墨藍色的碎髮被風吹亂,眼底一片琉璃光影像被打碎的迷離切隔崩析,折射著刀刃般的寒芒:“你日日夜觀星象,費盡心思,卻不知道你這短命之相可有治癒一日的可能呢?”
所謂蛇打七寸,這兩人對彼此的私事都是知之甚深,所以都知道拿哪一句話才能夠更刺激對方,讓對方。
“人人都道北疆國的玄陰王是如何神秘莫測,他們可知道你是如此一個……不要臉之人?”惰深吸一口氣,將這“不要臉”三字強調加重,端是高深腹黑專用的“一語雙關”。
……
這兩人莫非是剛才還沒有打痛快?現在準備用毒舌來殺死對方嗎?
虞子嬰站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刀光劍影”當中,默默斜眼。
其實她早就發現在她來之前兩人已私鬥了一場了,因為一向衣冠整潔的惰衣襬處沾了一塊汙漬,且髮絲微微凌亂,而*在纖頸脖側處遺留了一條細長的血痕,並且一塊衣角被撕破,切口乾淨利落,分明是惰的手筆。
如今一不留神,兩人又開始鬥牛一樣,針鋒相對,虞子嬰自覺嘴笨估計也插不進去,避免被舌鋒鞭及,便直接默默地退去一旁,打算趁著聖主還沒有下來,瞭解一番騰蛇祭壇。
她此刻站在水池曲折環繞的圓形平臺之上,四周水光粼粼,光斑撒落一地,令玉白色的平臺像泛光一樣靜謐綻放。
不遠處的溶爐常明不滅,逼出通天光芒,映耀著一座百丈來高的騰蛇雕像,雕像通體恍如深青色材質整塊雕刻而成,似石似石,看上去像是一種瑩潤的肌體,雕像整體線條圓潤,栩栩如生,恍若實物。
這是一座騰蛇類人的雕塑,上身為人,下身為蛇,背脊張展出一雙短翅雙翼,額戴皇冠,雙眼半開半合,嘴唇緊抿,身上穿著一件蛇鱗鎧甲,左手張開,右手則伸手朝天空虛握。
而他的前方則是一座通體黑色的祭壇,不知是什麼材料鑄成。
祭壇被長明燈盞點燃,因此可以清晰地看到石面上有著無數密密麻麻的花紋,神秘而詭異,透著一種宗教的肅穆。
而祭壇上方,一朵黑色的巨大火焰正在安靜的燃燒。
火焰四周,高高隆起出一截平臺,上面則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十幾具黑色棺材,而棺材上方,亦就是祭壇上方,那高懸而上的峭壁之中鑿出一方石壁,壁內高高供奉著一件物件。
遠遠看去,十分髒汙,暗黑的布裹之中透著一種白質硬物……
虞子嬰目光怔怔地盯著那物件,心思湧動,像有一道無聲催促在她耳朵呢喃——去,快去,快去拿下它……她抬腿朝前。
“你要去哪裡?”
剛踏前一步,便已被惰跟*一左一右給氣勢洶洶擋攔住了。
光線被隔斷了,兩具高佻修長的陰影同時覆下,等同千絲萬縷交織成一張網將虞子嬰嬌小的身影嚴嚴密密籠罩其中。
若是別的一般女子怕是會頓感壓力山大,但虞子嬰僅是冷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小嘴輕啟:“哦,其實我只是來這騰蛇祭壇純粹只是玩遊一番,你們繼續吵,我也就隨便逛逛,等一會兒聖靈的人下來了,我便主動讓賢,看他們想要什麼,我也好順便幫一把。”她只差沒說,不要問我叫什麼,請叫我活雷鋒。
惰&*:“……”這種面無表情的反諷語氣太過犀利,秒殺完他們後,竟又讓他們無言以對了。
☆、第六十三章 皇族婚約者
*這人沒臉沒皮慣了,他亦只是略心塞一下,便粘糊地湊近虞子嬰,矯蹂造作:“小乖,你要拋棄人家去哪兒?”
說著,他便尖起一根青蔥手指朝虞子嬰的肩窩處哀怨地點去。
“*,請尊重一下你這張臉的主人。”虞子嬰一副接受不能抽搐地擋下他點戳過來的手指,語氣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奚落。
“嗯~我不管,你去哪兒都必須帶上我~”*張開手掌,順勢將虞子嬰送上門的手指攥進手心緊緊裹住,妖褐雙眸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那拋媚的眉梢。
他這是硬將一個蒼白眷顧的美少年變成一枚風情萬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