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一種不可思議的柔軟弧度,血之亡鐮的長手柄設有巧妙機關一縮,他再一直下朝上唰啦破風一聲切割下來。
那猩紅光澤,化成一道流光煥散開來,氣勢直接將四周風氣撕裂得亂七八遭,虞子嬰略微偏過臉頰,避其鋒芒,狂風颳卷得她一頭長髮搖曳飛舞,她明白對嫉這種自我為中心偏執狂反派人物,用嘴巴來說是講不聽的,唯有采取以暴制暴,說不服那就直接打到他服為止!
她心眼兒小她承認,三年前她剛臨異世,手無縛雞之力被他欺負侮辱得毫無還手之力那件憋曲之事,她一直記仇到現在,如今這筆帳就趁此刻一起算了!
“隨口就晃‘蟲子’這種幼稚中二的話,你還是留著贏了再說吧!”
虞子嬰冷笑一聲,她無需兵器刀刃,她自小學的是體技,她的身體每一處就是一種武器,每一招一式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威力。
嫉眸如冷電,不屑地抬睨起眼珠子,定定地瞳仁突爆戰意,一霎間兩人如正負相極相吸,絞著於城牆周邊相鬥,一撞一散,一散再攻,寒氣與真氣相摩化成紅、白光。
隨著馬車逐漸遠處,亦沒有瑛皇國派譴的追兵其後,虞子嬰便是越打越強勁,越打越不留情。
嫉亦是越戰越勇,雖過於急進的大招使其氣息紊亂,但為使對方屈於他下,竟不息耗費大量真氣招招奪命。
對於殺招虞子嬰敏銳感十分強,基本上對於身體何處存在弊端,何處是死角隱患,她都能提前預知躲避,同時給予對方狠狠地擊。
她速度極快,且身體柔軟度較之嫉更甚一籌,她如一條無骨軟蛇附枝,避其血芒,指蓄長力一戳,嫉躲之不急,被一指刀刺傷左肩,血瞬暈染於布面。
嫉雖受傷,卻連瞥都不瞥一眼,他從嘴中溢位一連串低啞驚悚的呵呵呵~癲狂笑聲,戰意十足。
他雙臂抖動關節,如八腳蜘蛛一樣咔咔高低起伏,他佝僂起背脊伸長脖子,掃舞血之亡鐮時,眸彎似月,狹縫間的碧眸溢流出血猩光澤,如喪屍怪物一樣,嘶啞怪吼怪叫一聲,那聲音時而尖銳出隼,時而重音嗡耳震魂。
不得不說,能夠面不改色地跟這種變態狂怪物戰鬥的人,少之有少。
恰好虞子嬰就是,她看他那浸透血滴落的左肩,夜間流光一瞬的貓瞳露出滿意,再度出擊,他們兩人的打鬥是粗暴而直接的。
撇開一切華麗的招式,一交手過招都得彼此非得見血才罷休。
她一個遽閃跨步,來到了嫉的左邊,一手抓住他左手的血之亡鐮,另一隻手則繼續攻擊他受傷的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咔嚓一聲,明顯肩關節已經脫臼,嫉妒連哼都不屑哼一聲。
他的速度亦是極快,在虞子嬰欺近的同時,他身形一定,將已身固定成一個木樁子似的,受了她一擊一傷後,他手肘關節狠狠的撞向虞子嬰的下鄂處,頓時咔嚓一聲,她下巴移位。
他那柄血之亡鐮可不僅上方有巨鐮,他按下一個機關小刀,小刀在手中一番,猝不及防在虞子嬰那解掉他胳膊的右臂上但見輕輕一劃,卻是連同袖子在內,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鮮紅的血液從肉裡滲了出來,很快染紅了四周白膚雪肌。
不過傷口不算深,因為虞子嬰的皮糙肉厚絕非表面看得那樣嫩水豆腐。
虞子嬰面無表情連眉頭都懶得皺一下,就著那受傷的手臂,一拳便專程朝著他那張變態的臉砸去。
這拳不僅有虞子嬰與生俱來的怪力加成,又蓄上一層如暴彈般衝擊的玄氣,直接將嫉橫飛如線地砸進小樹林內,但聞一陣轟隆隆呯啪吵嘈之聲,便是移山倒海,飛沙走石,樹倒鳥驚散後,才趨於平靜下來。
一輪後,兩人都掛了傷,但相對比起來,嫉的傷顯然更重,而虞子嬰利索地接好了下巴,手臂上的血也基本凝固得差不多了。
她的身體是絕過舞樂那一池珍貴藥物滋養,後又給千年鍾髓乳淬鍊而成,像這種程度的傷,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許久,一道搖搖晃晃,如瘦形骷髏般纖長身影,從林間陰暗之處,拖曳著一把金屬摩擦地面石子般尖銳、刺耳聲響,一點一點重現披散著濃重死亡黑暗氣息的身影,他的出現彷彿將四周的光明一道吸汲乾淨,只餘那從他腳底處蔓延伸長的黑暗觸手。
虞子嬰看到他重新站了起來,估算著他受傷程度,那黑黢黢的眼眸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沒有人能看到它燦爛的光華,但誰也不敢忽視它的危險程度。
就在下一局殊死戰鬥即將展開之際,卻不想天空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