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青衣侯看著明顯節操、口德全都丟地上,還踩兩腳的怒,拂袖冷斥道。
怒啞然而止,倒是意外抬眸看了他一眼,本以為他是看不過宇文清漣受辱,畢竟這人還是龍嫿嫿的貼身婢女,俗話說不看僧面亦要看佛面。
卻不知道青衣侯早就將虞妹紙的身份底細摸得一清兩楚,這兩人的關係,他自然是瞭然於心的。
宇文清漣如梨花帶雨抬眸,望著青衣侯的視線略帶幾分詫異,幾分感激,幾分仰慕,幾分羞怯,一臉期待欲言還休。
感覺到虞妹紙亦抬起一雙黑珠子,直剌剌地看過來時,青衣侯回視著她的視線,才接道下一句:“拿她與你相提並論,本就是一則笑話。”
虞子嬰眨了眨眼睛,慢騰騰地收回視線,而怒則嘴角一抽搐,婪,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噗……等了好半天,本想等青衣侯替她申訴兩句的宇文清漣,真想噴血三升來展現她此刻的鬱悶跟受創。
這群人真的TMD瘋了!
竟爭先搶後地去討好一個胖子,還是一個又傻又呆又麵攤的醜胖子!
若不是為了維持在外人面前那嫻雅溫柔的面具,她真想尖叫洩憤。
這個該死的宇文胖子,當初為何不直接死在外面,為何要從貧民窟裡回業,為何在虞城的時候沒有死掉,偏偏要一次一次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宇文清漣,如果我現在讓你離開朝淵,你走嗎?”虞子嬰看著她問道。
宇文清漣倏地回望虞子嬰,一愣……離開?放她離開?
她蹙眉看向青衣侯,他一身孔雀綠鍛長袍直垂於地,青絲微風飛瀉,卻不作任何回應,顯然是預設了虞子嬰說此話的權利。
真的可以離開嗎?她眼底劃過一道迷濛。
就這樣帶著一身恥辱離開?
她神色一震,咬緊下唇,不住搖頭。
不!她不會能離開!
她忍受了那麼多,才方得到龍嫿嫿的信任,才能離這些神一般高高在上的人這麼近,她如何再甘心回到伏地跪於泥濘之中?
況且她滿身的傷,滿心的痛,是需要用鮮血才能填壑的,欠她的,每一個人都休想逃得掉!
“子嬰,龍小姐對我有恩,我……我不能這般自私,棄她而去,今日是她重要的日子,我希望她能順利,別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破壞了。”
她思緒百轉,很快便堅定了想法,便柔弱又堅定地回視虞子嬰,一臉捍衛不惜犧牲自己的模樣。
“你——”有病吧?虞子嬰差點脫口而出地問侯了她的腦子,憑她如今的智商宮鬥都不行,更毋論跟這群陰謀詭計發家的妖孽鬥,分明是以虎謀皮。
本就只是想試探一下她是否還有腦子,如今倒是一日瞭然這孩子是腦殘了。
下一秒,無意中虞子嬰卻突然看到她印堂徒然發黑,分明是大凶之兆,來得又急又猛。
虞子嬰瞳仁一窒,只覺有什麼東西從腦中飛逝而去,尚來不及捕捉,卻聞身後傳來一道細靡靡慵懶的耳語:“恩人~”
她背脊一僵,轉過視線,便看到了一身幽靈縞白衣裳,如天邊淺淡漸深的雲霾,隨風絲絲縷繍飄舞,身姿仿若無骨,輕盈。
“婪、怒,日已入正午,成人禮儀式準備開始了。”
惰並沒有看虞子嬰,他長身如一抹輕雲一躍,便飛至請神壇最高峰之處,亦就是龍嫿嫿臥榻之處。
除了那一聲恍似耳誤的輕喚外,從頭到尾惰不曾觀注過虞子嬰一眼。
這時,紅日像一爐沸騰的鋼水,噴薄而出,金光耀眼雲海紅波,隨即一股濃重得沖鼻的鐵鏽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虞子嬰尚來不及反應,只覺鼻息一掩,羽綢柔滑的鍛子擦過臉頰,一隻冰涼如玉的手掌已虛攏於她鼻翼間。
“若難受便儘量掩鼻息。”與手掌同樣冰涼的低沉聲音,輕拂過她耳畔。
虞子嬰只覺身子一輕,已被青衣侯攜帶著從地面飛向長階廊環之間,而怒亦不落於後躍於她側手邊,身姿擁著一段輕狂凌宵之氣,偏首笑眼如月:“若是等一下看到什麼不堪之物怕了,哥哥的懷抱可是隨時給子嬰妹妹提供哦。”
“廢話少說。”
青衣侯聽到怒輕佻隨意地挖人,手臂徒然一僵,冷眸一掃,便是冬日九窟冰天凍地。
怒咋舌,假意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衝著妹紙委屈一嘆:“哥哥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作出的決定,若子嬰妹妹不義無反顧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