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池字字誠懇,句句肺腑,真心向年下的虞子嬰認錯道歉。
“子嬰妹妹,他們是誰呢?”
子嬰妹妹?他們聽著一怔,齊齊地望著兩人,一個雖然面部破損,卻依舊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一個圓胖胖的臉蛋兒五官不詳,著實看著不太像是一對親生兄妹啊。
“虞姑娘,他是你親哥哥?”那個剃頭的青年,叫陳光,他吃驚地問道。
“是親(情)哥哥哦。”怒率先回應了,他特意將“親”字念成重幾分,噙著一臉令人無法防備的笑容,令他們判斷不出來,他究竟說的是親哥還是情哥。
不過長得這麼一張俊朗完美面孔的人,應該是不會調戲咱那長相模糊的虞妹紙的吧。
所以與其相信他們是情侶,他們寧可相信兩者是兄妹關係。歹竹出好筍這種事情,雖然聽著稀罕,可也是有的吧。
“原來是虞姑娘的哥哥,幸會,我等是貪婪之城的平民百姓,至於我們跟令妹是如何認識,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讓令妹替兄長解釋會更加清楚。”易池拱了拱手道。
對於突然不知道從哪旮旯冒出來的一兄長,他們竟然能夠理所當然地全盤接受,我說,你們一個個腦子沒毛病吧?!
“喂,你們那一袋袋拖的是些什麼?”
舞樂簡直忍得快肝火上亢了,什麼妹妹,你妹的“情”妹妹!他可沒有虞妹紙那麼好的尿性,不想再聽他們這些白痴胡扯著令人抓狂的對話,便隨便茬開一了話題。
“哦,這是我們剛才從溝坑裡爬出來的時候,竟看到那些兇猛的野犛牛竟就這麼死了一地,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造成的,可是地上的野犛牛的肉檢測倒是沒有毒,難得能遇到這種天下掉餡餅的幸運事情,我們便趕緊挑了一些大塊的肉用採集用的袋子裝起來,準備帶回去煮給大夥飽餐一頓。”羅平身邊一綁著頭巾的少年聞言,提拖著一袋鼓囊囊的黑布袋,對著他們興高采烈地道。
他們是沒有親眼看到剛才怒變態肆虐大殺犛牛的那種恐怖場面,可舞樂卻眼睜睜地看到了,如今看到那些肉塊只覺一陣反胃,趕緊擺了擺手,找個地方吐去算了。
那種鬼東西能吃嗎?!
“哦,原來你們是專程跑來獵野犛牛的,那你們還想要嗎?我可以再替你們宰些牛?”怒恍然大悟,接著熱情洋溢地問道。
此話一出,易池等人傻了一下,接著面色大變,瞪著虞姑娘的“親”兄長,都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那些犛牛竟是被這人屠的?!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景,可是猛一看像是被一支軍隊血洗過的場地,都知道當時是何其的猩風血雨,可現在他告訴他們,這是一個人做的?
難道他是為了救妹妹?可是既使這樣,也不可能將野犛牛千刀萬刮成一具骷髏吧?
果然虞姑娘是一個奇怪的人,即使他兄長跟她長得迥異不同,但現在看來,既是一窩出產的品種,能是個正常的人嗎?!
——
當他們一群人滿載而歸時,整個土窯洞得到訊息後都熱烈跑出來迎接,日值薄陽斜下,篝火一團團地燃起,一些婦人趕緊燒水的燒水,洗肉、切肉,咕咚咕咚地煮著晚餐,孩子們圍著篝火邊兒玩耍,而男人們則聚攏,嬉笑驚歎地聊著今日發生的事情,只見滿滿的溫足與溫馨縈繞在那群貧瘠的人群中。
而在一塊翹起的灰岩石上,虞子嬰、舞樂加上怒三人各自捧著一碗稀粥,表情都是如出一轍地嚴肅。
“這是什麼?”怒驚奇地問道。
“粥!”舞樂一臉鄙夷道。
虞子嬰:“食物。”
“這東西能吃?”怒懷疑地盯著碗裡除了滿滿的米湯之外,沉底只剩下些許米粒,完全沒有看頭。
虞子嬰跟舞樂相視一眼,在怒錯愕的眼神下,不約而同地端起碗便一飲而盡。
那姿態甭提多瀟灑了!
“好吧。”怒勉強接受這的確是食物,他端起碗亦一口喝盡,完了還舔了舔嘴唇,似回味地道:“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勝在解渴啊。”
舞樂本想好好地諷刺他一番,可看人家根本沒他第一次喝這種東西的彆扭與矯情,表現是那麼地豪爽,完全是不給他翻盤機會的節奏哇。
跟他一比,他再次完敗了!
“這不是水,這是飯!”舞樂一副看鄉巴老的鄙夷眼神睨著怒,梗著脖子糾正道。
怒放下碗,摩挲著下顎:“想不到貧民過得就是這種日子啊。”
“那你是什麼人?”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