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柔和:“埃~欠某個妹子的情債還不上,就只好拿這張我全身最有價值的臉來還了囉,哎呀,我還真是重情重義啊,就不知道妹子知道這件事情後,會不會感動得變成一抹豔魂,夜夜歸寧與我纏綿……”
他的話輕浮而豔俗,但那語氣越來越低,眼角溢位的笑意彷彿在展示,所有的一切在他眼裡都只是一個大笑語,充滿的諷刺。
然而他嘴角此刻閒恬的微笑卻又狡黠,讓人覺得舒適又讓人難以琢磨,高挑的身子瀰漫著淡淡的紫色氣息,低沉又孤傲,溫暖又冰冷,安逸又張狂,瀟灑又大氣,似乎要將人拒之千里,又似乎要將人融化在他的身體內,有時候他的人,就像他的笑一樣,充滿了矛盾而空蕪。
“你想得太多了……”
虞子嬰緩緩覆下眼睫,這一次沒有任何遲疑,轉身便走,然而當她的目光在不經意間觸及某一處高峻樓閣半掩窗戶內之時,她表情倏地一滯。
------題外話------
妹紙是有意向怒表露身份的,因為她覺得對於怒來說,熟有熟攻……
☆、第三十九章 為牧點一支蠟
當虞子嬰與華鋣一道被暗衛“押回”皇宮之後,虞子嬰便先讓華鋣回樗秀宮去清理一身狗血汙漬,不需要她陪同,而她則單獨去見了牧驪歌。
京中遍佈了牧驪歌設下的暗探,他自然一早便收到鬼蜮國來人的訊息,但他卻不像那些無知的民眾那般驚惶失措,他雖也心中疑惑不解,卻也先慎下心來處理好手頭要緊之事,另外再派人前去門口處接待。
一見到被暗衛帶回的虞子嬰,他便摒退四周,斂袖沉眸站起來,視線若一座山般壓落在她身上,語氣清淡而充滿嘲諷道:“這一趟……玩得可好?”
“牧曉鳳”聞言一愣,仰頭看著他。
“我只是在城中隨便‘逛逛’。”
看牧驪歌看著她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這下“牧曉鳳”好像急了。
“我……真的只是想逛逛而已!”“牧曉鳳”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兩隻圓鼓鼓瞪大的眼睛就像是一隻盛怒的青蛙,她特地加重“逛逛”兩字的語氣,就像是這樣做就能撇清跟鬼蜮國鬧出事來的責任。
“牧曉鳳”這種神情牧驪歌很熟悉,每當她犯錯卻不肯承認的時候,便會做出這種色厲內荏的模樣,她總覺得若表現得盛氣凌人一些,便能夠嚇唬跑那些能威脅到她的事情,尤其是當她犯錯卻找不到藉口的時候。
但她卻不知道,像這種任性而天真的“遊戲”,除了父皇和他會耐著性子陪著她玩之外,別人卻是不會賣帳的。
……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稍微長大一點啊……
“鬼蜮國的人即刻便要入宮了,你最好別再‘隨便逛逛’了。”牧驪歌此時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連他自己都很難言喻跟理解的情緒爆發在眼前,於是他一慣溫潤和善的語氣亦難勉變得嚴厲了一些。
不可否認,他對之前的“牧曉鳳”所表現出來的睿智與恰到時機的提點有所懷疑,他一直猜測她或許隱藏著某些他不知道的秘密,然後才不過轉眼幾個時辰,他又發現或許這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他的皇妹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虞子嬰盯著他那遙望窗外冷漠的面容,她看得出來,他是在對“牧曉鳳”失望。
然而他在失望的時候卻忘記了一件事情——這樣的“牧曉鳳”就是他們用蜜糖跟權利製造出來的一個人,所謂養不教,父之過,若父亡,便是兄長之責任,他們當權者何嘗對其用過心來教育,若當真用過心去教,再來談失望亦不遲。
別人的家務事虞子嬰不想摻和,她忽略他的神情,調整一臉茫然跟無知問道:“皇兄,你知道那鬼蜮國的人來咱們瑛皇國做什麼?”
牧驪歌蹙眉正想說話,卻聽到一輕一重“叩叩~”兩聲的敲門聲,接著門外傳來一道焦急又略帶顫音的聲音。
“陛下,鬼蜮國的怒侯、侯不等傳召,已過二門,朝、朝著御書房而來了。”
牧驪歌怔了一下,整了整披肩的錦鑭長袍,對著虞子嬰肅穆道:“入偏房好生待著,等一下不準出聲。”
——
為了表示對鬼蜮國的重視,牧驪歌並沒有擺架子,而是開門親自上前迎接挾帶著風火雷電之勢而來的怒侯。
其實這並不是牧驪歌第一次接觸怒,他曾在朝淵國見過怒一面,那個時候他就像友人一般站在景帝身旁。
即使是站在景帝那種存在感極強,一個不注意便會將身旁一切事物襯得顏色盡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