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迴避了這些危險的問題,他不想……不想在得知真相後……他們兩人就真的再也回不到原來。
……他不想。
“其實我並非純正血統的中原人,我的生母就是騰蛇一族僥倖存活於世的族人之一,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安守本份兢兢業業地當著一個普通的後宮妃子,全是因為她是騰蛇一族負責藥籍傳承之職,可惜她去世得早,能教能傳授於我的知識少之又少,其中一部分則是被灌輸了一些騰蛇族內的事情,而關於騰蛇七宗的秘密恰巧她跟我提過,所以至她去世後,這世上也便只有我知道了。”
他母親竟然是騰蛇族的人?
虞子嬰眼中帶著耐人尋味神色:“你說……你是騰蛇族的人?”
雖然是混血,但看他純色的眸子,想必根本沒有繼承到騰蛇血脈中的能力吧。但不可否認,她能從他身上感覺到那種血濃於水的親切感,難怪……她一直覺得自己並非一個良善之人,但對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多了那麼幾分容忍,原來原因就在這啊……
“沒錯。”
而且你也是,並且是這世上僅存的一個騰蛇皇族,他覆下交織濃密的眼睫,黑眸低垂,溫暖的淡金暖陽流連在他臉上。
關於她身份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不能就這樣冒冒然地吐露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別人都不知道,他卻懂得這麼多關於騰蛇一族的事情。
“證據。”
像是早就預料到虞子嬰會這樣說,他嘴畔擒笑,緩緩動手解開了衣服,那頭鴉羽般玄嬰黑的長髮撩過前端,衣衫一件一件滑落,露出那比女子更白皙柔韌的腰腹,他雪膩的玉背靠在輪椅之上,露在外面的冰肌玉骨被迷濛地陽光照著,襯著四周金黃的油菜花盛放燦爛,泛起曖昧微妙的霞光,遠遠望去,竟是白晃晃地沒有半點瑕疵。
對於他那比女子更具誘惑的身子,虞子嬰的眼神很平淡,如同觀賞一具脫毛公雞一樣,稀疏平常,她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巡視著,直到停留在他腰窩處,那裡正好刺著一隻栩栩精緻的騰蛇印記
“它會一直都在?”虞子嬰皺眉,疑惑道。
“沒錯,一般是無法褪除的……除非,用一種特殊煉製的無色水服用過後,除了成人來月信時或身體‘激動’之時,才會顯現。”舞樂畢竟是一名大夫,對於許多詞並不避諱,她明白虞子嬰所指何事,便替她解惑。
原來如此……她沉吟片刻才道:“若他要你說出騰蛇七宗的秘密,你便側重選擇性地告訴他一些。”
“你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舞樂眼睛一亮,心中隱隱有些竊喜。
但虞子嬰下一句話便直接打碎了他的幻想:“既然你都能告訴惰皇,多告訴一個人又何妨?”
舞樂臉色一變,猛地看向虞子嬰:“我……”
“景帝能順利收服一宗,想必跟你也有關係吧,為何特地將七宗的事情告訴他們兩個人?”這一定不會只是一種巧合,而他這種做法,細細想來,倒有點像是……
他知道憑她的聰明才智,這種事情很快便會暴露,既然她都全部知道了,舞樂也不再緊張了,他舒展開蝶翼的眉眼,瞥了一眼虞子嬰,便將視線空曠地投向那片明媚惹眼的油菜花田翩翩飛舞:“你想必都猜出來了吧,沒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這麼做並非是為了他們好,而是這兩人我一個都不想放他們活得好!”
那自由飛舞的眼神瞬間如折翼之蝶,淒厲哀叫,眼中帶著陰鬱的仇恨色彩。
“你的腿……是惰打斷的?”
她檢視過他的腿傷,那分明是從高處摔斷造成的下肢癱瘓。
“……是。”
得到答案,虞子嬰看了看天色,道:“回吧。”
一聽說要回去,舞樂神色一緊,急急道:“只要是你的要求。好,如果他問,我會告訴他的。”
舞樂酸酸地暗忖——我只是替你守著,反正那些都是你的騰蛇族輩留下屬於你的財產,你愛怎麼用便怎麼用,他聽她剛才的一番問話,不難猜出,她想必多多少少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了吧。
可既然這樣,她還要讓他將七宗的秘密告訴嫉妒,這就表示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密不可分了。
一思及此,舞樂的臉色便如陰晴不定的月亮,變得十分難看。
☆、第二十二章 冷戰需儘快和好
玄嬰並不清楚嫉妒這一趟是打算收服哪一宗,這一路經過起伏和暖的丘陵,坡度陡峻溝谷幽深的山地,隨著氣候越來越趨於炎熱,一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