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子嬰就趁這個時候,飛出兩道氣刀削斷了綁著嫉手臂上的藤繩,飛身如鷂一把就將嫉拔地從沼澤裡提出來了。
鑑於她的天氣怪力,即使不用借力依舊很順利地將一個比她還重的少年救出了沼澤。
“快說,你、你在我失蹤之後,都想了些什麼?”
其實在虞子嬰出現那一刻嫉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有危險了,所以他在被救後也沒有什麼驚訝,他伸出兩隻髒兮兮滿是泥濘的爪子按住虞子嬰雙肩,逼近面目,他此刻的心火急火燎,像貓爪子抓一樣,他更關心她接下來的心裡話。
虞子嬰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果然還是被惰設計了。”
什麼?!
嫉妒懷疑自己耳朵壞了,但在確定這就是虞子嬰要說的心裡話之後,整個傻眼了,期待破了,心空了,臉卻嘭地一下漲紅了,似滴血一樣。
☆、第一百二十八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於羞恥感已經極度爆棚的嫉,他眥牙裂目,便開始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抱頭尖叫,那一串串泣鬼神、驚天地的鬼哭狼嚎聲,如實質掀起飛沙走石,簡直令捱得他最近的虞子嬰耳根子一陣一陣地揪痛爆炸。
這倒黴的熊孩子,分明就是想借此逃避現實。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著他發神經似地不斷尖叫連連,虞子嬰皺著眉毛,眉心卻是重重一跳,只覺太穴陽都快被他給喊爆了,她眸色一厲,一把將他手臂大力拽下,趁他身子失重跌彎下腰時,反手從他腦後一掌便嚴嚴實實地闔住了他張大的嘴。
然後,她將唇湊到他耳邊,低叱道:“別叫了,我已經替你報了仇,惰現在的下場基本跟你一樣。”
嫉一聽這話,就像瞬間被虞子嬰下了定身咒一樣,停止了掙扎反抗,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尖叫,那張鬼臉太過寒磣又蒼白,眼瞼周圍的黑眼圈一層一層地疊加,他眼睛瞠得溜圓,綠眼睛就像鬼瞑幽火一樣亮了,陰森森地樂了,他看著虞子嬰,眼中無聲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虞子嬰一看他那“一朝得勢後”便立馬露出陰險小人的模樣,無語地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為防止他繼續不依不饒地尖叫,她面上卻麵攤依舊,十分肯定地頷首。
這時她感到身後傳來一道異樣的視線,她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示意嫉親自朝後一看。
虞子嬰知道嫉的性子,在得知這個資訊後定然不會再叫了,便鬆手放開了他。
而當嫉看到虞子嬰身後時,頓時臉上肌肉一陣扭曲顫粟,像受了刺激似的古怪,但他眼底卻坦露出了大大的“驚喜”啊。
只見,惰從青黯虛幻的霧色之中緩緩步出,他身子本掩在瘴霧色之中,卻比濃重寒冷的瘴霧更為清涼,他一身華貴精緻的白服狐裘雖然已稍作整理,卻很明顯已染變成一片汙黑泥衣,斑斑片片的不潔淨,令高潔仙衣的白色不復原來的光華與塵芥不染。
他曾柔亮如綢傾瀉於背的墨髮,此時像水妖的頭尾一樣粘粘結結縷縷條條,帶著溼氣蜿蜒於胸前,他似真似幻,神秘卻幽雅慵貴的面容淡白無暇,但也依舊掩飾不了他一身的狼藉痕跡。
嫉在看到惰後,再對比一下剛被沼澤淤泥里拉拔出來渾身泥漿子的自己,眼底各種痛恨、厭惡、得意、興奮、激動情緒一一遽閃而過,頓時,他臉上爆發出強烈的紅光後,便跟得了癲癇一樣捧腹大笑。
“wu哇哈哈哈哈哈——該,太該了,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嫉活了十八年,卻從沒有像今天這一刻這麼歡快痛暢過。
他這人心胸狹窄,又報復嫉妒心極強,從來便看不得那些比他強,又在他眼前得瑟張狂之人,特別是那六個與他並排齊名的七罪。
他曾經不止一次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幻想過,要將那個既討厭又不可一世的貪婪景帝脫光了衣服吊起來狠狠地抽個幾百八十鞭,將他抽得渾身無一絲好肉再拖去喂毒蛇,然後再將那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傲慢放在一個巨大的蒸籠裡放火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蒸熟,還有將那個總是一臉瞧不起他的惰皇,他要剔光了他的頭髮,然後毀掉他那一張臉,將他各種折辱施刑……
總之他閒暇時是將七罪內的其它幾個人都各種YY了個遍,可惜至今為止,他的報復想法雖美好,卻是一個都沒有真正有機會實施成功過……
所以,當他看到永永高高在上,一臉瞧不起他的惰如今落得這般狼狽的模樣,這絕對就是一幕令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