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到、尾、都、沒、有、一、句、阻、止、的、話、好、不好……所以,事實難道是,他已經默許他替他說好話了嗎?
猀華捧臉作驚恐狀,如果等一下皇發現,他陽奉陰違,那麼他的下場……
臥槽!仙女不愧是仙女啊,果然慧眼如矩啊!猀華經她一提配,頓時有一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悲憤心情。
可再悲憤,人也拗不過命,他只能一臉“死亦何歡,死亦可苦”地垂頭喪氣的模樣道:“其實啊,這段日子以來,皇就沒有閒下來過,他在暗地裡替您策謀甚多,哪怕是……您跟他鬧彆扭的那些日子內,他雖然離開了你,但他其實是專程去了一趟豫南(東皇國邊境挨著宛丘不遠處的一座官用圈地佔有島嶼)去偷購了這一批火油,他在準備離開之前還偷偷見了您一面,至到第二日才出發的,而這兩批人全是皇的私衛兵……”
“那一幅地圖,那就是嫉殿說皇從漁人島帶出的地圖,其實是皇親自繪製的,您不知道為繪這宛丘的地形圖,並且將夷族的地量位置標誌出來,是多大一個艱難工程,為此惰皇幾日幾夜都未入睡過,他一面拖延著時間想是想等到他準備好萬全之策,再一同出發……”
“或許仙女您不清楚,我們先前走來的那一條路究竟有多少的危險,即使是住在宛丘的人都不敢走這條路徑,甚至是夷族的人也寧願選擇繞路出海,也儘量避免走這條死亡之路,或許皇覺得你依舊在埋怨他耽擱了您的時間,所以為了能夠選出一條最便捷最安全的路,替您節省救人的時間,即使是厲害的探路者都死了十七、八個了,您不知道吧,其實那些探路者跟私兵先鋒原本是同樣多的人數,如今卻銳減一半多。”猀華搖著頭嘆息道。
虞子嬰沉默地聽著,不插一言,任他一口氣講完這其中的原委。
“惰皇其實並非故意想要拖延您的時間,而是他早就派了人在宛丘探聽訊息,殷聖的人這是在下陷阱讓您鑽,他自然不可能讓您這樣沒有準備就去,至於漁人島的事情,您多少也誤會了皇,他並非因為你們打賭之事而故意而為之,他本就打算收服了漁人島送給您,只是……咳咳,聽到您竟出手救了那個漁人島的首領,並將人帶走了,他一時生了氣,這才放任那個姓殷的為難,當然,他知道這姓殷的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後來,後來當他知道那個首領是嫉殿後,他怕是早後悔了……”猀華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眼珠子四周看了一眼,就怕會被惰皇聽到。
“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虞子嬰聽完神色不變,只反問了一句。
猀華一愣,眨了一下眼睛,想說我就跟在惰皇身邊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但下一秒,他又懷疑上了,的確啊,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辛秘內容,甚至有很多是他根本沒有親眼看見過的。
但很快,他就恍然大悟了。
是啊,他怎麼能知道得這麼清楚,完全像是親眼所見,實際上,這些內容分明是……分明是惰皇隨意、偶爾、“談心”之際、透露出的幾個段子,而他就順理成章地將一切原原本本還原最後連成一個連他都完全不容懷疑的——真相!
靠!他之前還覺得他家惰皇的情商被狗叼了,實際上是他的智商被狗叼走了吧!
虞子嬰彷彿從他的神情悟出什麼,她轉眸看向那枯林中火燒一地黑黝冒煙的方向,話鋒一轉,道:“火快熄了,等火氣一散,就走吧。”
猀華深覺自己被惰皇無形之中利用了,所以有氣無力地點了下頭,便準備等一下獨自找個陰暗角落畫圈圈去了。
而虞子嬰雖然臉色木訥依舊,但這一次行走間的腳步卻顯得較之前輕快幾分。
——
待枯林內的火相繼熄後之前派出去的人都一併回來了,他們便繼續上路,一路上虞子嬰總感覺惰的眼神總有意無意落在她身上,她卻視若無睹繼續安靜上路,但與嫉在一起的時候,卻不容他再隨意對她動手動腳。
比如,嫉為了氣惰總喜歡靠在她肩膀上走路,但這一次,虞子嬰卻十分利落地避開了,她義正言辭道:“你太瘦了,渾身的骨頭硌得我不舒服。”
嫉手僵在半空,他秀美的眉毛乖戾一挑,冷哼了一聲。
“之前你怎麼沒說?”
於是,虞子嬰便開始面無表情地碎碎念道:“我容你,難不成你就不願意尊重我,據聞九洲上的男女未成婚前如此有著這種放肆的行為,叫……”
“夠了!不給靠就不給靠吧,我知道了!”
聽到她說容他,嫉還是感覺到高興的,這說明她心底多少還是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