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氣,但聽到他不斷地碎碎唸叨惹來不少人朝這方觀望,遂不耐地橫去一眼:“可笑,如今蒼族如臨危巢之下,此次交易不成,待來日蒼族一滅,即使是高高在上的族長又何如,一樣淪為下奴為賤,更甚者連一條賤命都保不住,有何相較,到時恐還不如此時我。”
這話衝口而出時,漸漸清冷語調便不復先前的正宗川腔,然少年郎猛已傻了,呆了,懵了,哪裡能聽得出什麼異樣,等他完全將虞子嬰這話消化掉完後,卻想哭了。
這人太狠了,她的話誅心啊!字字割肉啊!
但可憐他從沒有讀過書,縱覺得她這話大逆不道,但事實如此,他又反駁不了,只能呆呆地看著她,突地從喉間“嗚咽”一聲,雙手撫面,委屈無措地像婦人一樣遮面哭泣。
看著因自己一句話便將少年郎猛給說哭了的虞子嬰,神色微訝,嘴角一抽。
……堂堂一男子怎能這麼地脆弱?
想她,曾力諷貪婪候,暗嘲怒,寡毒言語嫉妒,以她這刻薄孤僻的性子,得罪之人數不甚數,卻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如此失態痛哭。
少年郎哭得很壓抑,因怕惹來別人閒話,更怕惹怒漁人軍團計程車兵,見他哭了半天,仍得不到虞子嬰的安慰道歉,心底一揪,抽噎地抬頭間,卻發現她壓了壓氈毛,雙唇嚴肅的抿直,似乎對於他……不滿。
靠!不滿!她還不滿了?!
少年郎猛心一酸,嘴一癟,更想哭了怎麼辦。
若這少年郎能聽到虞子嬰的心聲,倘若這少年郎也識得惡霸九洲中原的七罪,必定會痛心疾首地指著虞子嬰鼻子罵道——想他一十三、四歲的正常小兒,生平最惡之事便是殺羊宰牛,哪裡能跟手滿腥血惡名昭彰的七罪相提並論!
她之話於七罪而言,只是利刀,他們皮糙肉厚戳不穿,而她之話於少年郎而言,卻是砒霜,直接見血封喉!
虞子嬰深覺受不了一個少年對著自己淚眼汪汪,期期艾艾地哭訴,她嘴角抽了抽,道:“猛,我離開一下,有人來問,便替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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