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速度奇快,但刺繡這個東西可不光講究的速度,還講求排版跟質量。
於是她更加提起十二分精神專注地刺繡著,不求最快,只為品質。
在場之中只有牧驪歌的心情是最複雜的,他雙眸炯炯地盯著虞子嬰,心底十足納悶了,這麼偏的科她都練過?
要問虞子嬰會刺繡嗎?事實上她是不會的,所以她能學,剛才宇文櫻在舞室刺繡的時候她便運一直運用全部的注意力觀察著,將她的用線選擇步驟與針法皆一一映入腦中,再反覆地演練加固。
雖然針法她只會剛才宇文櫻的那一種,但這就足夠了,她此刻就像一臺精密的刺繡儀器,先將圖紙如打格子似地印入腦海之中,她利用了將近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於腦海之中,分配好色調深淺,佈局規格,整體輪廓,便迅速於白帛上繡出。
這並不難,只要有一顆精於計算與統籌的好腦袋,便能如同十字繡一般簡易化。
十字繡很難嗎?其實並不,只是不是誰都有一顆像虞子嬰一樣精密儀器般的頭腦。
虞子嬰的繡法跟宇文櫻不一樣,宇文櫻走細節路線,而她則走大體路線,就像一幅畫,有人較專注一座山的樹木、石頭,溪澗,小路,動物之類的種種,而她則直接將一座山給畫出來。
所以一張白帛上,她是東一點,西一點,上一點,下一點,中一點,慢慢描繪出一幅畫。
從細節上看,只是一陀陀的綵線交織罷了,但當你視野開闊,用整體去觀賞,它就是一幅令人震驚的千嶂疊巒圖。
等一柱香後。
虞子嬰完成好收針斷線,而宇文櫻則慌忙地想再多刺一針,卻被喊時間到的聲音制止了動作,停在半空,最後瞥了虞子嬰一眼,只得無奈又不甘地放了下來。
宇文清漣喊完時間到後,看宇文櫻那副“時間不夠,考試不佳”的模樣,眸光落於輕鬆收針的虞子嬰身上則多了幾分陰晦,當她正想上前看一看兩人的繡品時,卻突然聽到從那高高的重簾御座之後,傳來一道從骨子裡透著疏離與冷漠的聲音。
“將刺品繡呈上來。”
宇文清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