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之前他就覺得這滿臉纏著繃帶,古里古怪的少女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神像極了天樞族宗內那此老怪物們,長處黑暗、殺人染血太多之後那一雙麻木不仁的眼神。
那是一種長年累月曆經磨難才能夠達到的不以物喜,不已物悲的境界,現在一看,他簡直就要開始懷疑,眼前這繃帶女根本就是一個不惑之年的老嫗披著少女皮來裝嫩。
“這、這件事情,根本就與你無關,中原人難道……”或許是因為她那一雙跟族宗長老們太過相似的眼神產生的威迫感,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些什麼,他將口中那些激烈的言詞嚥了下去。
華鋣撇開眼,稜角分明的黝黑側臉,傳出的聲音硬邦邦:“換個問題,這個問題根本就是浪費,若那騰蛇皇裔尚存一脈活在這世上,這麼多年來,又怎麼會沒有一點訊息傳出來,當年騰蛇一族被滅族之後,其它族落生怕禍及避之不恐,這世上除了我們騰蛇七宗之外,他們又能去投靠誰,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不跟我等聯絡?”
玄嬰對此不置可否,她抿起嘴角道:“為什麼拒絕?既然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是浪費,那麼對於你來說,那就該是一件不值得隱瞞的事情,可你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地想推託掉關於騰蛇一族的事情呢?”
不等華鋣回答,她自顧自地繼續接下:“……難道,你對你的舊主,尚餘情份不成?”
激將法,這是*裸的激將法!
什麼情份,舊主……華鋣臉色難看,但即使明知道,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好!既然你樂意,我就不妨告訴你……”
“罷了,我現在又不想聽了,既然你說要換,那我就換一個問題問好了……唔,我想想。”
玄嬰出聲打斷了他,她支著下頜,覆下睫毛狀似認真地思考著。
而華鋣只覺一口氣憋在胸腔,上不去又咽不下,他氣惱地一瞪眼,頓時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抓狂感。
這、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