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稀奇,雖然滿目的花瓣迷眼,卻依舊目不轉睛。
玄嬰微微蹙眉,她施用玄氣控制著那些花瓣進行攻擊,可以說每一片都注入了她的力量,但是當花瓣靠近那個七旗陣的時候,她卻感覺那個看似平靜無害的陣法就像一汪無底的深潭,一池洶湧的漩渦,能夠直接吞噬吸汲所有靠近它的力量,漸漸花瓣像是枯萎凋零,失去了原有的靈性,片片如哀無力悽美地飄落墜地。
玄嬰隨手一試探,便了然這是一種防禦性極強的陣法,但受到攻擊卻沒有反擊,像這種防禦性極強的陣法,且不輔助於攻擊,則表示它幾乎專注於防禦能夠無堅不摧,毫無破綻可窺。
可對於亦曾修習過虞氏陣法的虞子嬰而言,則顯得……
“你以為躲在一個龜殼裡就能夠高枕無憂?”
玄嬰跨前一步,這一步,周遭突然靜寂了下來,這一步,驀地風生水起,那柔清軟攤一地的湄湄雨水如同受到某種召喚一般,從地面叮叮地騰昇而起,一滴、二滴、三滴……成千上萬,密密融整合一團團晶瑩剔透的水光圈,映著細碎光線,透射著瑩潤光澤,溫馴乖巧地圍繞、流轉於玄嬰四周。
而天空那朦朦細雨一改那前那副柔柔弱弱之態,如同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所扭曲,千聲鶴唳,變得猙獰而兇厲,它們化作一道道寒意縈繞的雨箭,蠢蠢欲動地停簇於玄嬰身前一步。
覆陰廊簷之下,樹林陰翳,霧氣氤氳,一股暴戻而壓抑的氣息凝然不動,一陣涼爽清風拂過,少女輕輕轉動長裙驟然散開,雨勢被控制,少女那張被紗帶纏滿的臉龐露出,黑瞳、緋唇,她如一朵霏糜絕望深沉的黑然曼陀羅花,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剛柔並濟,雲歸岫,花無語,煙絡橫殿,橫霸山崗。
這一幕,很詭美,亦很稀罕,確確實實地震愣住在場所有的人。
伶仃獨步,素黑長衫飛舞,盈盈望斷,竹圃與海棠花葉忽然在風中舞成巨大的旋風。
她的臉……牧驪歌一驚,連忙用袍掩面,阻擋那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