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味……總覺得,有些太淡了。
他不滿足地躬下身,打算繼續諂媚奉承幾句,繼續賣乖求表揚求撫摸求刷存在感。
可惜,虞子嬰沒給機會,她低下頭,自顧自地將油紙包的包袱解下來,抱著圓鼓鼓的包袱巡目視盼。
惰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找什麼,便輕懶懶道:“小黑,跟著你的蛇皇。”
蛇皇?
虞子嬰跟猀華聞言都看向惰。
“騰蛇皇傳聞可憑意念御蛇,萬蛇奉皇,難道你不是?”惰沒看他們,他的視線濛朧一層水煙黛霧,放空一片碧晴如洗的天空,懶腔懶調地問道。
——這是睡意來襲了。
虞子嬰抿了一下唇,沒吭聲,她瞅準了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矮坡圂,破亙的石牆泥塊堆壘成一道天然屏障,她一動,小黑便乖巧地尾隨在其後,那黑色巨大的身軀蜿蜒盤旋遮掩下,她的身影等同完全被湮沒了。
脫掉了那一身溼衣,虞子嬰準備換上了無相替她備好的衣服。
卻發現多了一套,裡面攏共有兩套,一套秋衣,一套冬衣。
秋衣可夏可春,質薄而輕綿,無相想必是擔心天氣反覆變幻,晝夜差距大,所以替她多備了一套替換,而那一套冬衣恰好就眼下寒冷的時候穿,等出了朝淵國境,一時遇不著別的好,便能利用上。
——無相國師對虞子嬰,還這真是操不盡的心啊。
其實虞子嬰天生體寒,冰肌玉體這句形容詞於她而言完全屬於字面上的理解,因此她抗寒與御夏能力都很強,盛夏亦遍體清涼,所以一套秋衣跟一套冬衣於她區別不大。
但最後她還是穿上了那一身四件套的冬服,畢竟比起秋衣的薄軟輕羅,冬衣顯然帶在身邊更臃腫裹厚,所以她寧願穿在身上,也不願意揹著一個“羅鍋”。
將秋衣四四方方地重新疊好,包袱裡還有一些給她路上準備的吃食、鹿皮水袋、素帕絲巾,各類瓶瓶罐罐的藥品(舞樂友情提供),一柄精美鑲嵌著紫玉寶石刀鞘的匕首……
累累總總一大堆,虞子嬰將有用的放在身上,如匕首跟藥品都揣上身,她拿起那一塊不明用途的素帕絲巾歪頭打量了半晌,最後也一併收進了袖中,剩下的則用包袱一裹,重新揹上身。
當然這一次,她不需要放在胸前,而是揹在身後。
“仙女~好了嗎?”
聽到前方傳來猀華不放心的吆喝叫喚,虞子嬰整理好一身,便拍了拍小黑趴著的腦袋,讓它在後面跟著,一蛇一人便萌噠噠地一起走上前去。
猀華不敢冒犯了仙女,所以虞子嬰換衣服的時候都避得遠遠得,但卻又不敢避得太遠,畢竟荒郊野外的,就算防得了人類亦不一定防得了各種沙土蟄伏的毒蟲毒蠍。
所以他自動忽視掉小黑跟隨著去的防護作用,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們身後,然後不遠不近地挑了一處枯草叢垛原地打轉著,只是那兩隻尖尖的耳朵卻豎得直直地,隨時聽候召喚。
——說話,你這麼痴漢掉節操的行為,你的惰皇知道嗎?
由於虞子嬰去了“很久”,猀華略感擔心,便試探性地朝黑蛟龐大身軀隆起起伏的方向喊了一聲。
又等了一會兒,他就看到仙女走過來了。
雖然猀華對仙女無論變成什麼模樣,他都覺得萌萌噠的,可看到換了一身新衣服的仙女一步一步走進他的視線時,他如遭電擊,簡直萌了他一臉血啊。
虞子嬰有一個特殊癖好,她喜歡深色。
而深色中,還有哪一種顏色能比黑更深沉?
這倒並不是因為她對這一種顏色有什麼偏愛,而是因為黑色能令一個人的氣質顯得更加沉穩、信服與冷靜。
因為不論是上一世還是今生,虞子嬰都不可避免地長了一張令她的威嚴大打折扣的稚嫩娃娃小臉,那種就像她凶神惡煞,也沒辦法變成像殺人犯一個兇狠臉,這張臉……令她很生遺憾。
既然自身的硬體已經註定改變不了了,所以她就希望能夠從裝扮上稍微改善一些那些“弱性”條件。
那就是堅定不移地走成熟風格,用黑色來沉化消褪她這一身的“弱氣嬌柔”。
雖然黑色顯老沉這是真的,但黑色其實亦有另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針對性作用。
——奢華性地低調。
虞子嬰的面板其實很白,她的白並不算是一種正常的白皙紅潤,而是白得毫無瑕疵,沒有半顆痣斑,如羊脂白玉一般透著冰沁著雪,細膩薄透如釉,那是一種女體最難得亦最佳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