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
這已經不是拿錯劇本走錯場地這麼簡單的一回事了,這簡直就是拿著別人篡寫好的劇本演了一出被自坑的劇情!
想著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這廝分明就是故意將白玉棺摔落,然後露出千蕊珠乾花引她上鉤!
難怪剛才他二話不說便跟著她跑,難怪剛才他看到那些侍衛被虐得慘兮兮亦不管不顧,難怪……
眼下虞子嬰只有一種感受——那就是她很想跺了剛才為他伸出的那一隻手!
惦記著被佔便宜的貞潔,猛地推開他,虞子嬰盯著他黑瞳一凜,變得寒光閃閃,似鋼鐵一般。
——既然砸不死他,她可以捧死他!虞暴力隱隱有呲牙咬人的徵兆。
——
廣場上迅速派遣來了大批錦衣衛與精兵,施救的施救,防暴的防暴,刺客除了一開始囂張蹦噠幾下,便直接被一道暴虐之氣通通絞殺乾淨了。
本來刺客已經將虞子嬰跟北疆國使臣兩隻落單的落湯雞包抄擊殺的,可惜當戰力值五的刺客遇上戰力值S+以上的景帝暴群,瞬間便被直接湮沒成渣渣。
剛才太過專注偷盜摸摸之事,忽略了許多,像是被冰雹砸傷的諸國使臣被朝淵國派下的東廠侍衛救治的救治,抬的抬走,冰雹一歇,御醫出沒巡走。
雖然一開始大夥因本能都奔走相逃,但基本上大多數人還是帶了腦袋出門,眼瞧著根本逃不了了,便就地偷了個巧,紛紛躲在牆角根處一蹲抱頭,保護好腦袋腹部,也就頂多受些皮肉傷罷了,不至於被砸個腦袋開花。
後來刺客冒出來,見人就捅,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著實利索宰人的架勢嚇尿了眾國使臣,便又開始了一窩蜂的跑躥,也因此騷亂引來了景帝帶兵親自前來剿滅。
景帝那斕親自帶著十二鯨鐵騎前來控制好局面,他神明威武用一根手指便捏死了那群作死的刺客,綠蟒長袍迎風獵獵,斜長眼眸微微朝鬢角挑去,卻是沒有理會北疆國使臣,徑直一掠如同老鷹伏抓一把逮住虞子嬰這隻小雞,便朝著機械舞臺而去。
北疆國使臣則被鯨鐵騎護送上馬,朝著景帝方向噠噠而去,至於其它人則被東廠、錦衣衛陸續清場帶離……
虞小雞很鬱悶,從靠近北疆國使臣後便一直鬱悶,眼下被那斕老鷹逮小雞更鬱悶,她不得不猜測一個令她會很頭痛的問題——他是不是已經認出她來了?
虞小雞板著小臉,本該霸氣鄙睨愚蠢凡人的表情卻因此刻不雅的姿勢而大大折扣,任誰被拎著後領,扯著飛來飛去也擺脫不了那副蠢樣吧。
她倒是想反抗,但她是有職業道德的,扮一樣則堅持一樣,像不像另說,眼下她是寶黛公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以她不能反抗,只能裝驚嚇,就算不能應景地尖叫幾聲,至少也敢保持緘默驚嚇呆狀。
很快她發現被老天虐了一遍的廣場基本清場完畢,甚至連錦衣衛與東廠的人都摒退了,她看到了安好無缺的怒、一身尤帶寒霜之殺戮的嫉妒、保持著高嶺之花的傲慢,他們三人倒是遊刃有餘地飛躍而至。
漸漸細綿霧雨斷線,天空霧霾散去,舞臺四人呈東南西北四角對立而站。
虞子嬰感覺腳觸地面,睜眼一掃——當即眼神微滯。
什麼情況,一群高上大的蛇精病竟然就此匯合了!
怒身著一襲綠欖青紗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火紋在綠衣上若影若現。以金冠將一攏黑直長髮高高的遂在腦後,眉下黑色眼瞳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直挺鼻樑下唇色緋然。
他視線不著痕跡瞄了一眼虞子嬰,暗色一瞬即逝,便是看著景帝促狹一笑:“哈,景帝倒是什麼時候這般懂得憐香惜玉了,一直拽著人家姑娘家不放,難道已經決定娶她了?”
傲慢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肩披狐尾絨毛,華麗而冷淡的紫眸瞥了虞子嬰一眼,那與X光一般透視的視線打量,輕視嫌棄意味不言而喻。
那一頭被吹亂的頭髮,衣衫不整,帶著血漬、妝容失色的面容,即使曾經有十分姿色,眼下也只餘三分,自然惹得微帶潔癖又目中無人的傲慢侯爺不喜。
比起傲慢眼中的輕視,人嫉殿更絕,直接無視,他陰惻惻地掃了一眼景帝,面著半隻眼罩的面容清瞿削冷,顴骨微突,下頜尖細似狐,虞子嬰這般近距離地打量他,才發現他著實瘦得厲害,那寬大的衣袍就像掛在他身上似的,也不知道這段日子他是怎麼將自己折騰成這麼一副骷髏的模樣。
感知的虞子嬰的視線,嫉驀地看過去,那眼神就像毒蛇般粹毒,冷滲滲的,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