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還未容崔莞張口,岑娘蹭的一下站起身,眉頭緊蹙,沉聲言道:“蕭謹尚未甦醒,顯然是體內餘毒發作,若貿然挪動,至使毒性攻心,便是百里無崖在此,也救不了他。”
毒?
陡然間,崔莞面色一白,“什麼毒?阿謹何時中了毒?”
見她神色不對,岑娘這才記起,崔莞根本不曾得知蕭謹中毒一事。
墨十八暗歎一聲,他之前刻意瞞下蕭謹中毒之事,便是不想在這緊要關頭節外生枝,卻不想仍是被岑娘說破。
“蕭謹身上的毒,乃是蕭氏所下,數月來,已解得十之**,只是被擄後這兩日未服藥,毒性略有復起之勢。”既然已說出口,岑娘也未再隱瞞,但凡與劉珩無關之事,便是告知於崔莞,也無礙。
說著她又抬眼看向墨十八,面色沉凝的道:“除去毒性復發外,蕭謹的傷勢太重,若要動身,至少得等到他清醒之後。”
墨十八聞言,烏眉緊皺,“多久?”
岑娘搖了搖頭,“快則數個時辰,慢……兩、三日便差不多了。”
“兩、三日太晚,刺客一事根本攪亂不了多長時日。”墨十八的臉色稍有些難看,思慮片刻,果斷言道:“設法令他儘快醒來,最好在一日之內離開臨淄,不然,只怕誰也脫不了身。”
蕭氏對兵書如此看重,一旦回過神來,定會直撲莊子尋人,原本此時離開,便是最佳時機,可蕭謹卻……
崔莞岑娘以及墨十八,下意識側首望向蕭謹那張雙目緊闔,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的小臉。
“只能如此了。”
得了岑孃的應聲,墨十八便不再耽延,自去探查路線以及備置車馬,莊子中有蕭氏的暗棋,一切還得辦得悄無聲息。
對於墨十八的安排,岑娘並無顧慮,她轉身回到竹榻前,收拾一地的狼藉,同時心中思索著如何才能讓蕭謹早些甦醒。
“岑娘。”崔莞靜靜的坐在竹榻邊緣,柔和的眸光落在蕭謹臉上,朱唇微啟,淡淡言道:“蕭氏別院裡的刺客,是殿下的人罷。”
岑孃的手略微一頓,“是。”
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出口,岑娘不再多言,事關劉珩在臨淄暗中隱埋的棋子,即便是她也不得而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