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是王謝門高非偶中的王氏一族?
蕭之謙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自得之色,“不錯,意然兄已親口應邀,不知崔兄意下如何?”
望著蕭之謙溫文爾雅,卻含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勢神態,崔莞眉尖若蹙。不過,思量片刻,她卻是開口,淡淡應道:“多謝蕭兄相邀,阿挽到時定如約而至。”
這聲應答,顯然令蕭之謙十分滿意,遂笑逐顏開的道:“好,屆時我們無醉不歸。”說罷又道:“至於邀帖,明日我會差人送到府上。”
崔莞眼皮微不可查一跳,此話之意,便是明明白白的告知與她,即便是在臨淄,蕭家也有幾分手段與能耐,至少查清她這個人,仍是綽綽有餘的。
“如此,阿挽先行告退。”她並未將心緒表露,淡淡一笑,抱手一禮,隨即轉身,從容離去。
應下流觴詩會,除去崔莞想盡快樹立起當有的名望外,還有另一層隱意,那便是蕭謹。
建康蕭氏……崔莞未曾忘記,救下蕭謹,實是劉珩的計策,也就是說,劉珩在意的並非是蕭謹這個稚兒,而是他身後的建康蕭氏。
崔莞邊行邊思,直至踏出學宮大門,才回了神,匆匆一眼尋到衛臨,噌噌噌下了階梯便往松柏處走去。
“阿莞。”晝夜不分的趕路,加之因擔憂崔莞被人識穿身份趕出學宮,故而一連九日守在門前,衛臨看起來比前些時日愈加憔悴了許多,不過他眉目間的歡喜掩也掩不住,“你做到了,果真沒令郎君失望!”
這九日,足以讓他打探到那些錯過的盛況。
在衛臨面前,崔莞才放下一直鋪陳在臉上的淡然,顯露出一絲髮自肺腑的笑意,她抬手行禮,淺淺笑道:“多謝衛大哥相助之恩。”
雖說她令勻子改口,可追根到底,仍是名不正,言不順,有了衛臨及時送至的薦帖,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話畢,崔莞緊接著又將一直埋在心底的疑惑問出口:“秦四郎君怎麼未到臨淄?”
當初在郡守府,秦四郎昏厥,迫於無奈,她才告知樓管事速速離去,為免張顯暗中追擊,又言不可前往臨淄。但秦四郎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