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需要你負責,你究竟存了什麼心思?”
蘇少臣虛弱地抬起眼皮,一副‘我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的樣子,正經道:“若是你不需要本官負責,那就由你對本官負責吧。本官打小就認定一生一世一雙人,既然你碰了本官的身子,本官斷然是不會再讓別人碰的。”
司刑珍急的跳腳,向白言蹊尋求幫助,卻見白言蹊一臉慈母笑容看著她和蘇少臣,估計就算她問白言蹊,白言蹊也不會幫她說話,只能將滿腹的委屈吞回肚子裡,轉移話題道:“白博士,我知道你醫術好,你還是不要打趣我了,趕緊幫蘇相爺看看身體吧,蘇相爺是朝廷重臣,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啊!”
白言蹊依言幫蘇少臣診脈,確認蘇少臣的病因之後,她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沉聲道:“是毒,名叫白喉吟,症狀與水土不服相似,但是服用治療水土不服的藥材卻根本不管用,幸運的是白喉吟並非致命毒藥,只會漸漸摧毀蘇相爺體內的經絡,最終致人癱瘓。蘇相爺,你可是招惹到什麼人了?”
司刑珍一聽到是有人投毒,臉色立馬就被嚇得慘白慘白,趕緊伸出胳膊來讓白言蹊給她也把個脈,“白博士,我這段時間都與蘇相爺同吃同睡,你看看我是不是也中毒了?”
白言蹊讓司刑珍抬起頭看了一眼,並未從司刑珍的喉間看到白線,連脈都沒有把,篤定道:“你沒事。”
“桃李,我去寫一個方子,你派人去找家醫館將藥材湊齊煎好,早晚各一次,服用半月就無大礙了。”
因為來的人是當朝相爺和刑部尚書之女,桃李不知道該如何安置款待,只能求助白言蹊,“用不用給蘇相爺和司小。姐多安排一些婢子小廝?”
白言蹊提筆寫下藥方,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少臣和司刑珍,道:“有司小。姐悉心照顧著,哪用得著安排下人?吩咐廚房每日將飯菜做好送來就好了,宜多食清淡之物,少葷腥。”
司刑珍:“……”她怕是跳進淮河都洗不清了。
……
相比於被親爹甩鍋的司刑珍,蘇少臣是帶著目的來的,他想同白言蹊交流一下朝政中選官用官的事情,不料有人暗害於他,只能作罷,安心待在快活林中服藥拔毒,安心休養。
倒是從京城來的另外一夥人尋到了白言蹊的秋菊苑,為首之人正是當日來徽州書院為白言蹊授予博士腰牌的祖興,祖興身後還領著不少國子監的算學博士。
白言蹊在國子監中待了好長時間,見過不少算科博士,但是她在國子監中從未見過祖興,再見時多少還有些欣喜。
“祖博士,你來之前怎麼也不讓順豐快遞給我送一個訊息過來,我好提前準備準備呀!”
祖興撇嘴,心中吐槽,“上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他是有求於白言蹊,面上功夫還是要做好的,祖興強扯出一抹自認為很慈祥和藹的笑容來,同白言蹊道:“白博士,秋闈的科舉題目就要準備了,原本是由國子監中的算科博士集中命題的,但是我想大乾王朝的算學水平當屬你最高,你看能不能接過今年科考算學命題的任務?”
有那麼一瞬間,整個大乾王朝準備靠算學入仕的學子都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哆嗦,只覺得背後寒意橫生,眼皮子跳個不停。
第104章
祖興剛來不久,還沒有同白言蹊把科舉命題的詳細規定說完; 宋清就拿著一個信封猶猶豫豫地找來了。
白言蹊不曉得宋清是要來同她辭行; 還問宋清; “祖博士邀請我去參與今年的算科科舉命題,你要不要一塊兒跟去看看?”
白言蹊的想法很簡單; 她只是單純地想要幫上宋清一把,就如同她當日編寫《新式算學》的時候要為宋清署名一樣。
能夠參與到科舉算科命題中去; 這對於算科博士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肯定。白言蹊念及宋清與她是一同考中算科博士的; 宋清一直都在徽州書院內默默無聞,而她卻從徽州書院蹦躂到了國子監; 還去朝堂之上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都是一年能享八百石俸祿的算科博士,宋清幾人卻比白言蹊要低調了許多。或許有性格因素在內; 但更多的原因多半還是宋清等人心裡有數; 他們能得到這個功名,多半是倚仗了白言蹊,能夠拿到俸祿已經不錯了; 又怎能像白言蹊一樣去京城中作天作地?
聽說白言蹊還在京城將前丞相王元謙以及丞相的黨羽全都懟下了臺,那被派去苦寒閉塞之地的倒黴丞相更是一出京城的城門就嚥了氣?
捫心自問,宋清知道就算借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