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骨頭一般,儘管痠痛難忍,可白言蹊仍咬牙堅持著做了一套中規中矩的廣播體操,身子骨這才稍微舒服了一點。
那神經病系統說‘如墜冰窟七日’能夠讓她在夏天不覺得炎熱,之前的‘電一電’能夠讓她在冬天不覺得寒冷,之前的白言蹊以為神經病系統是在吹牛逼,可現在她感覺到了系統的奇異之處。
在經歷了系統為她量身定製的特殊服務過後,她確實已經感受不到寒冷了,雖然依舊有冷風從門外吹湧進來,可是她卻丁點兒感覺不到冷意,只能感受到風中的凌厲與肅殺。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興之所至,白言蹊唱著前世的神曲跳起了廣場舞,一曲唱罷,她揮起衣袖抹去額頭上的細汗,聞到了從秋菊苑門口飄進來的煙味。
扭頭看去,白言蹊看到了呆若木雞的王肖,還有王肖腳邊那個打翻的火盆。
此刻的王肖心中格外糾結,在看到白言蹊那辣眼睛的舞姿後,他恨不得自戳雙目,可心中偏偏又有一道聲音告訴他,那舞姿雖然看起來不夠柔美,但卻是真的美,那歌聲聽著太過奔放不自愛,卻又讓人忍不住心生歡喜。
王肖感覺自己多年培養下來的審美已經快被白言蹊帶跑偏了。
“啊?王肖,你啥時候來的?”
白言蹊以為沒人會看到,這才在屋子裡可勁兒的放飛自我,沒想到居然被王肖抓了包,她的耳根有些燙。
王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言蹊了,因為有求於白言蹊,他只能強迫自己將之前看到的那些辣眼睛的畫面暫時拋在腦後,昧著良心誇讚,“小姨媽你這舞蹈真好,看起來真的十分……接地氣。”
“呵呵……”
白言蹊從床榻上抄起王肖的那些題來掃了幾眼,見大多都是應用題且難度不小,便同王肖道:“這些題目確實有難度,一會兒我再同你說,你先去幫我燒點水,我這六七日沒有洗涮,想要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等我忙活完之後就同你說這些題目。”
王肖點頭,轉身鑽進了灶間,看著那空空蕩蕩的灶眼和無比干爽的水缸,心裡陰影面積無限大。
他怎麼給忘了,白言蹊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吃他從書院飯堂裡打好的飯,連柴火都沒有買過,更枉談燒水了,白言蹊喝的水都是他打飯的時候順帶著用竹筒從飯堂裡討來的。
挑水,生火,燒水……王肖忙裡忙外,白言蹊則是趁著這段時間將屋子稍微拾掇了一下,那新買來的棉花褥子被她不分晝夜地躺了六天之後,已經被壓成了硬邦邦的一塊,她不懂得怎麼彈棉花,只能將被褥都拿到院子裡曬著,又將窗戶都開啟,給屋子裡通風換氣,好一陣忙活。
……
搭順風車來到徽州城的老白家一群人在路上不知道發出多少聲震驚之後,總算來到了徽州書院門口,由沈思之一路打聽著將五人放到了秋菊苑門口。
沈思之同白正氣說了一聲‘白叔,你們進去吧,我去找我的朋友’,然後便飛快地跑走了。
這一路上,白家五口人給沈思之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苗桂花那氾濫的惻忍之心簡直感人肺腑,明明自己已經窮的不行,看到路邊的乞丐居然還會心疼……沈思之很想問問苗桂花,你心疼別人,有誰心疼你啊!
白爭光和李素娥一路上都在討論來到徽州城之後該如何謀生的事情,這一對夫妻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挺強,一路上看得風光多了,見識漲了,野心也在迅速膨脹,剛開始討論的話題還是‘咱倆在徽州城中找個什麼樣的活計賺錢’之類,現在已經變成了‘你看咱們家掌握著配製調料粉的方法,要不在徽州城開個調料粉鋪子?說不定能夠掙大錢呢!’
白爭光想得十分深遠,他已經考慮著攢點兒錢後就在徽州城裡買一片土地專門種植花椒樹和辣椒了,日後自家種植原材料自家再把原材料磨成調料粉賣出去,肥水不流外人田!
多麼完美的發家致富計劃!
沈思之聽著白爭光和李素娥的計劃,嘴角不住地抽抽,發家致富哪有那麼容易?他總感覺這夫妻倆是窮瘋了。
在沈思之的心裡,白爭光和李素娥已經被劃入‘立志發財的傻子’行列。
沈思之驀地嘆一口氣,有些想不通,“白姑娘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哥哥和嫂子呢?”
再看一眼一直都坐在馬車角落裡的白清源,沈思之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憂慮來,傻爹傻娘生下來的孩子,能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