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一紅,瞪了陸少陽一眼。
“爸媽,你們走這麼快乾什麼?等等我們。”
這是江夏第二次來全聚德吃飯,跟第一次吃飯的氛圍完全不同。要不是桌上擺不下,江夏甚至想把店裡每份菜都點上一份。反正陸少陽胃口好,不怕浪費。
因為都是小份的,一盤菜也不是很多。
“媽,您嚐嚐這個。”江夏裹了一個烤鴨卷喂到陳淑芬嘴邊。
對面,陸少陽和陸友德父子兩人舉起酒杯。自從陸少陽成年之後去了部隊,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剛開始是因為陸少陽沒有假期,後來有假期了之後,他又把休假的機會讓給了別人。家裡人盼著的,可不就是像這樣團圓的日子。要是阿阮和海銘在,那就更好了。
“爸,我敬您!”
“咱們父子今年在一起喝的酒,比過去六年加起來還多。就為這,你媽還怨過我,說我不應該支援你去當兵。可是,少陽,爸爸知道,你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軍人。這次我和你媽沒有白來,你是我們全家人的驕傲。”
陸友德說完,看了一眼江夏,只要兩個孩子過得好,他們當老人的也就放心了。
“這麼開心的日子,你提那些過去的事情做什麼?”陳淑芬笑著瞪了一眼丈夫,還沒喝酒就開始吐真言了。
陸友德到底上了年紀,酒沒喝多少,但是吃過飯出門的時候被秋風一吹,就有些醉了。陸少陽把父親背到房間裡安置好,這才回到他和江夏的房間。
燈光昏黃的房間裡,江夏裹著被子背對著大門的方向躺下,聽見開門的動靜也沒有反映。
陸少陽知道她這是在害羞裝睡,也沒有戳穿她,而是拿了毛巾去衛生間開啟水龍頭。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江夏微微睜開眼睛,他真以為自己睡著了?猶豫了一下,江夏悄悄地起身探頭,正好對上陸少陽亮晶晶的雙眼。
“嚇我一跳,你不是洗漱去了嗎?”
“你不是睡著了嗎?”
江夏伸手想要推開陸少陽,沒想到反而被他從床上帶了起來,“沒睡著的話過來幫我個忙。”陸少陽說完,順手脫下外套,披在江夏身上。
衛生間裡,江夏被陸少陽圈在懷裡,轉身幫他刷牙。
“啊,張嘴。”江夏認認真真地舉著牙刷,一邊刷牙一邊感慨,陸少陽的牙齒長得可真好,又白又整齊。就是小尖牙有些鋒利,難怪咬人的時候那麼疼。
好不容易刷了牙,江夏搓洗好毛巾,給他擦臉。從眉毛到眼睛,然後是鼻子、臉、耳朵。
突然,忙碌的手被陸少陽按住,江夏整個人被他往後一推,抵在牆上,兩人十指緊扣。
“夏夏,我向你保證,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快把你們接到北京來。然後,你想生幾個寶寶都行。”
陸少陽低沉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夏氣鼓鼓地瞪著他,好想掐一把他的臉。
然後,江夏還真的這麼做了。
結果就是,半個小時後,江夏捂著自己腫脹的嘴唇,水潤的眼睛無聲控訴:要是明天留下痕跡怎麼辦?她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一條能夠遮住脖子的絲巾。
這天晚上,江夏在陸少陽的懷裡睡得格外沉。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在一座漂亮的院子裡,阿阮和海銘帶著好幾個弟弟妹妹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阿阮是雞媽媽,海銘是老鷹。當她想要看清楚另外幾個孩子的臉時,院門被推開,陸少陽走了進來。孩子們口中叫著爸爸,飛快地跑了過去。
“夏夏,夏夏!”
江夏睜開眼睛,對上陸少陽關切的眼神,江夏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少陽,我剛剛做了個夢。”江夏緊緊地抱著陸少陽,額頭在他胸口蹭了蹭。
“是噩夢嗎?”
“也不是,我,我忘記夢的內容了……”江夏聲音嗡嗡的,沒把夢裡面的場景說出來。
因為她發現,在夢裡,無論她怎麼呼喊,孩子和少陽都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的聲音,彷彿她不屬於他們的世界。這直接戳中了江夏心裡最大的擔憂。
“沒事,別怕,有我在。我身上都是正氣,會幫你趕走那些邪氣。”拍了拍江夏的後背,陸少陽可以感受到她的顫抖。
一個小時之後,陸家人洗漱妥當,再次出發去到北京人民醫院。
陳家人看到陸少陽都有些激動,尤其是大舅陳時峰,他緊緊地拉住陸少陽的手,“少……陽,好……好樣的。這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