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疾行而去。
車伕急忙停下來,章婉心的丫鬟探出頭; 發現那輛馬車有點熟悉; 立刻回車裡向章婉心報告。
“小姐,那好像是琪蘿郡主的馬車。”
章婉心掀開窗簾看了一眼; 比起阮黎用汗血寶馬拉車,其實琪蘿郡主的馬車更招搖; 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識得汗血寶馬; 琪蘿群主喜歡在馬車上鑲寶石; 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她的馬車,她的目光本就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
她往馬車前進的方向看去,那是皇宮的方向; 章婉心突然想起一件事,花燈會那晚; 琪蘿郡主說過的話,難道她真的想找太后賜婚,一想到這個可能性; 她的心猛地被撰緊。
皇宮,太后寢宮。
“太后,幾天沒見您,您的臉色比以前更紅潤了; 就像年輕了幾歲。”一見到太后,琪蘿郡主就一頓猛誇,面帶笑容的甜甜模樣,全然不見在外面的囂張跋扈和傲慢無禮。
太后被哄得開懷大笑,讓她起身,“琪蘿這張小嘴啊,每次都這麼會說話。”
“琪蘿只是實話實說,不信您問問其他人。”琪蘿郡主笑眯眯地說道。
太后自然沒問,問了別人也不敢說反話,握著琪蘿的小手,“你今天特意進宮來看哀家,是不是有什麼事?”
“什麼都瞞不過太后您。”被說穿心思,琪蘿郡主也不慌,還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只是想跟衡表哥說說話而已,最近他都不理我,也不跟我說話。”
“賀蘅怎麼不理你,是發生了什麼事,委屈成這樣。”太后詫異道。
琪蘿郡主假意為難一下,“衡表哥他,最近被一個女人勾走了魂魄,昨晚還跟那個女人一起去花燈會,還讓衡表哥爬上那麼高的木架子去跟一群人搶一盞花燈,雖然最後有驚有險,但是有好幾次衡表哥差點摔下來呢。”
太后一臉驚訝,“賀蘅昨晚真是跟一個女人去看花燈?”
“當然是真的,琪蘿怎麼敢騙太后您。”琪蘿郡主聽到太后只關注她前半句話,該聽進去的卻沒有聽進去,心中焦急,又忍不住說道,“太后您下次見著衡表哥,可得說說他,那個女人……”
她欲言又止。
太后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會看不出琪蘿郡主的把戲,淡淡地問道:“那個女人怎麼了?”
“那個女人叫阮黎,她的名聲……其實不太好,有傳她去過青樓那種地方,而且胸無點墨,行為粗鄙不堪,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可琪蘿就是不明白,衡表哥怎麼會跟那樣的女人一起去看花燈。”琪蘿郡主唉聲嘆氣,瞥見太后的表情已經不見笑容,心中暗喜。
太后皺起眉頭,長期養尊處優,看起來就像在生氣,盡顯威嚴。
“太后,琪蘿是喜歡衡表哥,可說這些話絕對不是故意抹黑她,只是不想衡表哥被那樣的女人欺騙了,”琪蘿郡主突然跪到地上,“昨晚花燈會上,衡表哥不理我,我真的很傷心,琪蘿今天過來,其實也是想請太后賜婚,求太后成全。”
琪蘿郡主豁出去了,衡王妃只能是她。
“哀家知道了,你先起來了吧。”太后說著,還讓身邊的李麼麼過去扶她。
琪蘿郡主藉著李麼麼的手站起來,向太后欠了欠身,“謝太后。”
“賜婚的事情,哀家會問問賀蘅的意見,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哀家有些乏了。”太后揉了揉眼睛,年紀越大,精力也越來越差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琪蘿郡主不是很滿意,不情不願的離開了皇宮。
李麼麼將太后扶到裡面,太后突然問道,“琪蘿說的阮黎,是不是阮丞相家的閨女?”
“太后好記性,正是阮丞相的閨女,聽說是個大美人,她娘年輕時還是京城的才女,也是個美人。”李麼麼放輕聲音回答道。
“哀家怎麼記得,以前拿過阮丞相的閨女畫像給賀蘅看過?”太后很喜歡賀蘅這個孫子,這幾年為了操心他的婚事,著實費了不少心思,可是身份地位能夠匹配他的貴女,賀蘅一個也沒看上,後來她也不挑了,只要是年齡適合的貴女都可以,阮丞相的閨女不管哪方面,自然都是最適合的,一開始就在她的選擇範圍裡。
李麼麼笑了笑,“太后沒記錯,奴婢還記得,當年你還特意把畫像放在第一位。”
太后驀然笑了起來,“看來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故事。”
“太后說的是,阮丞相和阮夫人教出來的閨女,應該不會太差,身上可能有什麼特質吸引了衡王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