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賀銘質問道。
王意遠和李至不是同一個部的,怎麼會知道李至被抓,但是連明王都不知道,可見訊息是被捂死了,想到這,他更加心驚膽顫,“訊息一定被陛下封鎖了。”
賀銘也知道,他只是很暴躁,李至若供出王意遠,父皇一定會猜到和自己有關,因為王意遠是他的人,哪怕把責任推卸,說自己半點不知情,也會給父皇留下不好的印象。
賀銘面上閃過一絲陰狠,“李至不能留了。”
王意遠一驚,“王爺打算殺了李至?”
“不然,你希望他把你供出來嗎?”賀銘惡狠狠道。
當然不希望,事關自己的安危,王意遠沒有任何異議了。
只是李至被關在刑部,要暗殺他,必須好好的計劃。
令賀銘沒有想到的是,在另一個地方還發生了一件意外,對他來說可能是致命性的。
原來張家受不了張濤的鬧,最終答應會想辦法讓他見張鴻朗一面,最後果真見到了,張濤與張鴻朗父子不知說了什麼,出來後,張濤就跑到阮府說要見阮宣。
阮府的下人不讓進,不過張濤的運氣不錯,正好遇到下朝回家的阮宣。
阮黎聽到春花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阮宣已經同意聽聽張濤想說什麼,出來就碰到他們準備去書房談了。
阮黎看了眼張濤。
【張濤從兒子那裡得到關鍵性的線索,賣給他考題的人不是李至,是另一個人。】
【張濤想用這件事讓阮丞相立功,條件是把張鴻朗撈出來。】
阮黎倒不知道三十二人的名單上竟然是分兩撥的,那個人很關鍵嗎?
【呵呵,那個人不止關鍵,身份還很特別。】系統說。
“黎兒,你怎麼在這兒,快回房去,爹有重要的事要跟張濤談。”阮丞相把阮黎趕回去,就帶著張濤去書房。
阮黎目送兩人離去,可回院子沒多久,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張濤的罵聲,聽了一會才拼湊出劇情。
張濤的要求不出意外被阮宣拒絕了,慶隆帝對這件事特別重視,三十二個考生犯了大忌,一個都不能少阮宣雖然是丞相,但也沒能力在所有人關注的情況下把人撈出來,要說撈具屍體那還成。
阮宣讓他說出來立功,說不定能替張鴻朗減刑,張濤對此很不滿,跟張氏一樣都是沒什麼見識的人,於是不歡而散,說要去找能幫助他的人。
與此同時,經過審問另外二十二位考生,他們都交代是有人把考題放到他們的房間,並留下紙條說這是科舉考試的題目。
一開始有人不相信,有人相信,也有半信半疑的,但最終還是相信,因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是真的呢。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都不知道放考題的人是誰。
張鴻朗這個,阮黎也慢慢的想起來他的事,聽說是個不學無術的人,但和趙天方嘉木他們不同,張鴻朗吃喝嫖毒樣樣精通,青樓是他常駐之地,又喜歡調戲良家婦女,令人深惡痛絕。
從張濤的話裡,張鴻朗應該知道給他考題的人是誰,可能是意外看到的,可為什麼被拷問後卻說不知道,難道他還希望張濤救他,或只是他們父子騙爹爹的?
阮黎決定再看看。
這一看,朝堂就風雲突變了。
訊息被人捂得死死的,阮黎知道的時候已經結束了。
她是在去一家酒樓的路上,遇到了騎馬的賀蘅,本來要帶趙天一起,不過趙天最近跟方嘉木他們天天跑出去瘋,連人影都看不到。
阮黎上上下下打量了賀蘅一眼,得出瘦了的結論,看來這場洩題案讓他耗費了不少心力,下意識的提出邀請,“我們打算去酒樓,你要不要去?”
賀蘅愣了一下,看到她明亮的眼睛,本來想拒絕,話到嘴邊卻變了,“好。”
二人便一道同行。
阮黎趴在窗邊,一直跟賀蘅說話,還說到科舉的事,“所以說,其實是大皇子指使人乾的,他還想殺死那個李至滅口,被你們發現後全推到手下身上,自己一點事也沒有吧,真是奸詐。”
賀蘅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你怎麼知道那名官員叫李至?”
“呃,”阮黎暗道一聲糟糕,她是聽系統說的,沒想到說漏嘴了,“我是聽我爹說的。”
她把事推脫到阮丞相身上。
賀蘅點頭,“原來如此。”
阮黎見他不再懷疑,偷偷鬆了一口氣,真是好險啊,沒注意到賀蘅看著她,眼中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