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姐,不帶你這麼毒的,”趙天委屈,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我答應還不行嘛,你一個人回去,小心一點啊。”
“乖啦。”阮黎摸摸他的腦袋。
離開狀元樓,阮黎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扭頭卻發現賀蘅也出來了,面上一喜,“賀蘅,你也要回去嗎?”
賀蘅聽到她無比自然的喊出自己的名字,失笑道:“我送你回阮府,正好順路。”
“好啊。”阮黎一想從阮府門前經過確實可以到衡王府,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狀元樓的小二將阮黎的馬車牽過來,賀蘅的馬則是他的侍衛李南牽來的,隨後兩人一同離開了狀元樓。
阮如曼站在窗前,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中透著不甘,阮黎這個賤人,為什麼她的命就那麼好,什麼也不用付出就能得到一切,她拼了命的爭取卻什麼也得不到。
“如曼,你姐姐什麼時候跟衡王在一起的,你應該知道吧?”同個包廂的貴女也看到他們一起離開的畫面,一銅陵阮如曼嫉妒的樣子,故意問道。
阮如曼轉過身,臉上的嫉妒瞬間消失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們的關係這般好,之前在朝陽公主的賞花會上意外在另一個亭子見到姐姐跟衡王有說有笑,還以為只是偶然遇到,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幾位貴女聞言頓時氣急,在座多是去參加過賞花會的人。
“天哪,原來衡王真的去賞花會了,阮黎太奸詐了,竟然一個人獨享。”
“她該不會是故意的吧,難怪她不和大家一起吟詩作對,原來是為了私會衡王,這個心機女。”
看到大家的矛頭立刻轉到阮黎身上,阮如曼用手帕輕輕捂了下嘴,好遮住嘴角得逞的笑意。
賀蘅將阮黎送到阮府門口,目送她進去才和李南策馬離開。
到了衡王府,賀蘅躍下馬,周管家立即上前接過馬繩,被李南搶先一步了,後者發現周管家瞪了他一眼,覺得莫名其妙。
賀蘅正準備去書房,忽然想起一件事,“周管家,去我書房拿兩本話本,再讓廚師做幾碟點心,明日一早送到阮府去。”
“是,王爺。”周管家沒有多問,阮府誰喜歡話本,除了那位阮大小姐,也沒別人了。
個把時辰後,沈子安便上門來,和賀蘅在書房裡說了半個多時辰。
阮黎一回到阮府就被阮夫人叫過去,問了一遍她今天都幹了什麼,有沒有惹禍才停止。
“娘,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阮黎依偎著阮夫人,不懂以前娘都不問她這些的,但是最近卻開始頻繁的問起,好像回到五六歲那個時候。
“現在和以前不同,還是小心為好,”阮夫人飲了口茶,放下道:“朝中的局勢越來越不平靜,你爹如果是個芝麻大的小官倒還好,可他是個丞相,每天面對那麼多算計他的人,我們也要小心一點,以免被當成攻訐你爹的把柄。”
阮黎忽然想起賀蘅說過的話,又問:“娘,是不是和孫家被流放的事有關?”
“誰告訴你的?”阮夫人本來沒打算告訴她的。
“您別管誰告訴我的,孫家是大皇子明王的人,爹公然針對孫河,明王肯定不高興。”阮黎不傻,這些事認真一想就知道了。
聞言,阮夫人也就不瞞著她了,“你知道就好,娘知道你愛玩,不過最近還是少出去為好,等過陣子再說。”
“知道啦。”
阮夫人意外的抬起頭,“今天怎麼這麼痛快的答應了?”
以前都要她說好幾遍,有時候還不聽話,偷偷叫了趙天一起出去。
阮黎嘆了一口氣,“誰讓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可是個有責任感的人。”
“你?”阮夫人被她老氣橫秋的語氣逗笑了,“你要是有責任感,外面關於你的傳聞會那麼離譜嗎?”
“那是因為傳謠言的人嫉妒我。”阮黎攤了攤手,空虛寂寞道,“沒辦法,誰讓我投胎的技術活比她們好呢。”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阮夫人戳了下她的額頭。
阮黎撫著自己的額頭,“好啦,我不說了,我回院子換衣服。”
“這丫頭。”阮夫人失笑的看著她跑了。
“小姐一向古靈精怪。”一旁的王嬸笑著說道。
天黑之前,趙天果然來向阮黎報告,面完才跑回家。
阮丞相回來後,跟阮夫人和阮黎吃完飯就去書房,阮黎跑過來敲門,得到首肯就推門進去,看到阮丞相坐在書桌前看書,兩邊各掌著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