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還是最自私了!
“小安,我帶你回家,聖醫能救你!”柳易閣小心的將溫安抱起來,眼眸中仍然是暗紅的顏色,詭異又危險。
青石趕緊站起來,跟在柳易閣身後,他不停的抹著眼淚。就連平日裡最怕的柳易閣他現在也顧不得了,直伸著頭去看他懷裡的溫安。
溫安看著已經模糊的柳易閣緊緊繃起的下巴,嘴唇微張,無聲的說道:“言邢!”
柳易閣抱著溫安的手臂頓時一僵,暗紅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呆愣,他低下頭看著已經全無聲息的溫安,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一旁的青石疑惑的看向柳易閣,卻驚撥出聲:“大公子!”
柳易閣低著頭,血淚順著眼角處流下,“啪”的滴到溫安的眼角處,就像兩個人同時為了與對方離開而悲痛。
“小安,大哥帶你回家!”
柳易閣再次向著山下走去,呆住的青石這才意識到:自家少主,死了!
“大師兄!”柳婉兒扔下手裡的劍,小跑著追上去,拽住柳易閣的長袍。
“放手!”柳易閣暗紅的眼眸陰寒的看著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不該放任她的。
柳婉兒從沒見過這樣的柳易閣,加上他眼角處留下的血淚,嚇得頓時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喃喃道:“大師兄!”
柳易閣不再管他,低下頭溫聲道:“小安,我們回家!”
☆、第二十七章
魔宮中一片素白,在大殿一旁的偏殿處設著靈堂。一身黑衣的沐青閣雙眼泛紅,看上去竟老了十歲不止,那個前不久還膩在自己懷裡撒嬌耍賴的小兒子就這麼離開了。他唯一的孩子,那是他唯一的孩子啊!
沐青閣看著此時坐在棺木一旁的柳易閣,一身白衣,就連那原本漆黑如墨的發如今也一夜變白,眼眸通紅但卻呆滯的看著棺木裡的小安。
就算他是一教之主,如今可不過是個可憐的父親。他的小兒子已經走了,他不能讓這個妻子臨終前託付給自己的大兒子,小兒子最喜歡的哥哥再出事!
“溫言,起來去吃些東西!”沐青閣抹了把臉,拍了拍柳易閣的肩膀。
“爹,是我的錯,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小安在我懷裡沒了聲息。”柳易閣許久才動了動身體,踉蹌著站起來,小心的撫摸著溫安的臉,“都是我的錯,我應該一早就將那女人殺了,就不會讓我的小安如今只能躺在這裡,小安那麼喜歡外面的世界,卻再也看不見了!”
“溫言…”
“沒有沐溫安也就不再有沐溫言了,爹還是叫我易閣吧!”柳易閣雙眼專注的看著溫安還稍顯稚嫩的臉龐,語氣忽然就平靜下來。
他本是柳家人,當年為了讓小安不感到孤單,認了姨夫做乾爹,接受了沐溫言這個名字,如今小安已然不在,沐溫言也就不在了,以後只有柳易閣了!
“也罷,你本就是柳家人!”沐青閣臉上更加的疲憊,小兒子走了,大兒子看上去狀態也不對!
“教主,大公子!”聖醫如今看上去也蒼老了許多,他一家老小都因奸人所害,少主從小就喜歡往他那跑,他心裡把少主當成孫子一樣去疼。乍聞少主離世,他整整昏迷了一日才醒來。
“木爺爺,您來看小安嗎?”柳易閣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聖醫,再也不復以前的樣子,彷彿溫安帶走了他所有的表情,甚至連喜怒哀樂都即將要隨溫安而去!只餘了滿腔思念…和仇恨!
“唉…”聖醫走進奠堂,將自己親手製作的防蟲的香囊放到溫安的棺木裡,又從懷中拿出兩個巴掌大的瓷瓶,“大公子,這是九葉靈芝做成的丹藥,少主生前囑咐我做好了就給你。你拿著吧!”
柳易閣愣愣的看著聖醫手中的瓷瓶,許久才將之接過來小心的放進懷裡。俯身摸著溫安的臉:“小安,等大哥安排好一切,就帶著你去看遍這世間那些你還未看過的風景!”
夜晚,柳易閣手中摩挲著《無名訣》,目光專注柔和,全然忽視了跪在地上的暗霄。
暗霄後背僵直,他並不怕主子會懲罰他,但是他想能親自去幫小公子報仇,是他的失職,那麼近的距離,他竟然沒能阻止柳婉兒的劍。
“主子!”暗霄暗啞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靜。
“暗霄,小安下葬後,將小安帶到我身邊!”
暗霄抬眼看向柳易閣,卻被柳易閣暗紅的眼眸中的感情震撼,他不是那些從不見光的暗衛,主子不在九華山的時候一直都是他代替主子扮作九華山的大弟子。所以,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