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場圍剿便到盡頭,就見一人駕車向這邊馳來,還未到跟前便高聲道:“君子,此次獲鹿十頭,豕兩頭,可是大勝!”
田恆面上可無笑容:“這點獵獲,又算什麼?此次冬狩,只田車怕就有數百乘,想要在君前獻技,絕不能怠慢!”
這副模樣,立刻讓盧溪噤聲,不敢招搖。身為家主車右,田氏家兵原本的指揮,盧溪初見這離家許久的庶長子時,也是極為不忿,頗多挑釁。然而眾人的輕視慢待,短短三日內就散了個乾淨,實在是對方御術高明,武藝絕倫,幾人圍毆都無法招架。加之他練兵的手段和提拔人才的魄力,更是讓家中車兵在短時間內就脫胎換骨,重整軍容。
因此盧溪對於田恆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頗有些唯命是從的架勢。
目光環視一週,田恆對面前所有車兵道:“田獵演武,陣上殺敵,如今爾等已能同猛獸搏殺,有朝一日,定能立下戰功!”
這一句,可比任何誇獎都更讓人激動,下面兵士盡數高呼,田恆轉頭對盧溪道:“今晚設宴,把獵物分食了吧。”
就算是家兵,也未必能天天吃肉,盧溪吞了口唾液,問道:“君子不留下與吾等同樂嗎?”
怎麼說也相處了大半月,盧溪十分清楚這位長官的作息,每日都要不辭辛苦趕回城中,從不留宿田莊,難不成院裡藏了嬌娘?
這私底下的腹誹,田恆自然聽不到,他的面色陰沉了些,低聲道:“我明日有事,就不來了。爾等亦可休整一日。”
若是往常聽到這樣的好訊息,盧溪說不得也要高聲歡呼,長嘯幾聲,然而現在,他可不敢放肆,只看那張俊臉上微蹙的眉峰,緊抿的薄唇,就知這位庶君子不怎麼高興。田恆原本就高大魁梧,沉下臉更是威儀肅殺,讓人不可逼視。盧溪半個屁也不敢放,唯唯諾諾道:“多謝君子。”
交代完畢,田恆也不多待,一路疾馳回府。跳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