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兄長一眼,田須無“咕咚”一聲把其他的話盡數吞回了肚裡。
“好奇?”田恆冷笑著重複一遍,突然道; “可是公子環說了什麼?”
這小子如今除了在家就是在宮中; 既然父親沒有吩咐; 應是出在另一邊了。
哪能想到兄長如此敏銳; 田須無張了張嘴; 卻不敢撒謊; 只得老老實實道來:“是公子環問起大巫之事; 還探聽你二人是否有私……”
眼見對面那人臉色整個陰沉了下來; 田須無趕忙補救道:“我自然說絕無此事!只是; 只是阿兄遲遲不娶妻,總惹人猜忌。”
二十三歲,確實早過了婚娶的年齡,換成旁人,怕是膝下兒女都成雙了,哪還能孤身一人?也是父親不太關心兄長,才一直沒有定親。只是現在,大巫整日與阿兄住在一起,著實惹眼,再不婚配,也無怪旁人想歪嘛。
田須無自覺是關心兄長,田恆心底已經巨浪滔天。他之前果真沒有看錯,公子環怕是對子苓有些心思,若子苓不是大巫,說不好會生出什麼禍端。然而此刻,田恆顧慮的卻不是這個:“我娶或不娶,跟大巫有何關係?還是你如說了什麼,惹人生疑?”
這倒打一耙,簡直讓田須無張口結舌:“阿兄,我真未曾亂講啊!不過兄長既然對大巫無意,就該離的遠些……”
“我的事,要你多嘴?”
一聲呵斥,讓田須無縮了縮脖子,然而瞥了眼怒氣未消的兄長,還是鼓起勇氣道:“其實阿兄若喜歡大巫,偷偷娶了不就是了,以後不施法自能……”
見那鋒銳的眸子中,已經有了殺氣,他一哆嗦:“小子還有些事,先,先告辭了……”
說完這句,他再不敢停,夾著尾巴溜出門去。
沒了那惱人的小子,田恆卻依舊坐在原地,薄唇緊抿。他何嘗沒想過娶了子苓?只是沒人比他更清楚,子苓喜愛給人治病,亦不會放棄施法。其實這些日呆在田府,子苓已經極是小心,除了入宮以外,輕易不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