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2 / 4)

小說:楚巫 作者:換裁判

大步上前,田恆毫不客氣的打發了原本的御者; 登車握韁; 替子苓馭馬。安車走出一段; 前後沒了礙事之人; 他才問道:“聲夫人的病可治好了?公子環沒留你嗎?”

只看跟在安車後面那兩車謝禮,就能猜出這次入宮的結果。因而前一句不重要,後一句才是關鍵。

楚子苓笑道:“已無礙了。公子環未曾說什麼,聲夫人倒想讓我留在宮中,被我推拒了。”

這答案讓田恆鬆了口氣:“推了最好。你尋的是何藉口?絕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這一下; 可問到了點上; 再怎麼說聲夫人也是齊侯側室,就算推拒; 也要尋個恰當的理由。

楚子苓卻有些遲疑; 過了片刻方道:“我同她說,要隨你出征; 不能留在宮中。”

此話一出; 田恆手上一緊扯動了韁繩; 險些讓馬兒亂了步伐,不管不顧,他扭頭斥道:“荒唐!你是個女子,怎可上戰場?!”

那張俊臉上不但有憂色,更有驚怒。這的確是個拒絕邀約的好藉口,然而讓子苓上戰場?田恆怎能答應!

在聲夫人面前說出這個藉口的時候,楚子苓就料到了田恆不會同意,然而會這麼說,不但是為了離開齊宮,更是因為她想要去!並未被喝退,楚子苓沉聲道:“我是個巫者,巫能上戰場嗎?”

田恆:“……”

見他不答,楚子苓又道:“若上了戰場,敵人會為難大巫嗎?”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楚子苓頷首:“既然如此,我隨你同去,有何不可?”

這是她的心裡話。雖然這段時日知道了不少春秋的戰爭規則,也清楚現在仍是“君子之戰”為主流的時代。然而只要上了戰場,就是刀劍無眼,少不得會有傷亡。在冷兵器時代,戰場受傷的意義可跟後世全不相同,哪怕是最輕微的傷口,也有可能出現敗血症或是破傷風,她怎能安心讓田恆獨自前去?

看著子苓那副肅然神情,田恆簡直說不出話來。大巫當然可以上戰場,甚至在伐魯這樣攻入別國的大戰時,必須帶上巫者,才能進行一系列的占卜、祭祀,避免敵國的神祇降罪。而任何巫者,在戰場上都不會遭到非難,這跟“不滅國”的禮儀相近,同樣是對鬼神的敬畏。

可是即便如此,田恆也不願讓子苓前往戰場!

“上陣豈是兒戲?軍中自有大巫,你不善占筮,去也無用!”田恆一抖韁繩,控住了馬勢,也重新背過了身,一副不願再談的樣子。

楚子苓輕輕嘆了口氣,放緩了聲調:“我不上陣,只在後面大營等你。就算不會佔筮,總能治些傷患。況且,留在臨淄也未必安全,聲夫人這次遇邪,是因為與人有私,萬一齊侯出征,再鬧出事端,怕是又要請我入宮。”

偷吃這種事,可不是說戒就能戒乾淨的。伐魯這樣的大仗,齊侯也會跟著,到時候宮中還不知會鬧出些什麼么蛾子,待在城中,真的未必比在前線安全。再說了,打仗要神棍有什麼用?隨軍醫生才是保命良方。與其在家等田恆歸來,她更希望能陪在對方身邊,盡己所能,救治傷患,鼓舞士氣。

田恆捏著韁繩的手攥地更緊了,迸出了幾道青筋。他哪知道聲夫人遇邪,是因為宮闈陰私。這可比預料的還要嚴重,子苓能夠脫身,已是不易,要是再陷進去,必會招惹事端。然而戰場瞬息萬變,又豈是安身之所?他曾在君前展露才能,要是被充作前鋒,怕難脫身,如何保護子苓的安全?

一時之間,就連他也難做決斷。

似知曉田恆心中矛盾,楚子苓並未多言,又坐回車中。不論是化解心頭疑慮,還是進一步勸說,都需要時間,逼得太緊,反而不好。況且,她也要多做些準備,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地醫生。

一時間,車中靜默,只餘下前方馬蹄得得。

回到了田府,收了禮物,也送走了聲夫人派來的宮人,兩人才返回小院。楚子苓原本打算再找個時間跟田恆詳談,誰料對方竟出了門,接連兩日不見蹤影。難道又回田邑了?要是他自莊園出兵,再不回來該如何是好?難道要找尋田恆的父親,從家主這邊想些法子?若是田湣知道她想隨軍,必然不會拒絕,只是如此一來,田恆肯定會發怒。楚子苓難得有些躑躅,拿不定主意,然而到了第三日,田恆重新在小院現身。

“你可想清楚了?戰場之上,並非操練那般簡單,開膛破肚,斷手斷腳都是尋常。卿士交戰,亦有身死的,何況下面兵士。”在面前坐定,田恆一臉凝重,終於談及此事,讓楚子苓很是鬆了口氣。

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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