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萌想說的話都被噎住了，地球人口都六十多億超載了，怎麼還不多了，重新整理了下思緒，才道，“小靜怡。你攤上大事了。”
“怎麼？”
“首先，這是資本的力量與國家的力量大對抗啊！”趙曉萌一邊開始咬手指。
“唔。我知道，斷人財路。”徐靜怡點頭。
“那你還當出頭鳥？”
“但這些人賺的錢，是要斷人活路的！我不能不管。”徐靜怡的表情很平靜。
趙曉萌抓耳撓腮：“我沒有不讓你管。我只是不想讓你就這麼頂在最前面。小靜怡，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站在風尖浪口上。一點點錯漏，都會成為敵人和競爭者們的攻擊突破口，我不希望你收到傷害。現在就看國家到底準備怎麼做了。”
“什麼國家怎麼做？”
“唉，這是很多患者眼中的救命藥，你將其擋在外面，在外人看來就是謀財害命。如果國家幫你抗下了責任。那麼你不會遭受很大的輿論衝擊。如果國家並沒有出面幫你承擔。”趙曉萌表情有些擔憂，一字一句道，“我不希望你會被他們潑汙水。”
“……哦，這樣啊。”徐靜怡微微頜首，“沒事。”
“怎麼沒事！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輿論暴力是很恐怖的。”趙曉萌連忙跟上，“萬一到時候萬人血書要求購買保健品怎麼辦？如果有人跳樓威脅你怎麼辦？你別不當回事啊！我真的沒有開玩笑……說不定就有病人家屬被競爭對手洗腦，然後拿生命威脅你。那你……”
“那就給他們。”徐靜怡很平靜。
“什，什麼……”趙曉萌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第133章
“如果他們拿生命威脅我； 那這些人想要買保健品藥； 那就讓他們自己走渠道買。”徐靜怡很平淡，“我本來也只是不讓其走正規官方渠道進貨，避免有人命損傷的可能性。如果部分人因為買不到保健品就要尋死； 那就讓他們買，免得本末倒置。”
這話好有道理； 一時間趙曉萌竟說不出別的來。
不過； 她總覺得這理論有點怪怪的。
“另外； 這個u2t6，只是深藍的衍生品； 致死機率遠沒有成品那麼大。我一開始要就華國禁止商用； 有兩個原因，一； 財帛動人心； 利潤越大，對它感興趣的業界人士會更多； 沒必要讓他們盲目投入資源研究，因為至多半年； 便能提供合理的證據。二； 讓健康人不要因為一些誤導性的宣傳，把它當救命的維生素去嗑。”
趙曉萌聽完陷入沉思； 一會後； 她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有對u2t6的研究很有把握？”
“嗯。事實上它的病變原理已經整理出來了。”徐靜怡點了點手機； 飄出來一個星空的虛擬影像； 裡面有許許多多的小金屬盒子，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很恐怖。
她將鏡頭拉近，最前面的一個小型金屬盒子裡一隻小白鼠正在抽搐，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我準備把實驗資料分享給契科夫。”徐靜怡又看向趙曉萌。
“你說啥！！！”趙曉萌目瞪口呆。
“等等。難道你和契科夫還有聯絡？”趙曉萌差點找不回自己的下巴了，“那什麼……你們不是競爭對手嗎！”
“是對手……但……”
“也是朋友？”趙曉萌嘴角一抽，下意識接話。
“不是。但我能入侵他的網路系統。”
“……哦。”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的答案，趙曉萌找回理智，快速道，“你確定你發給契科夫後，他會幫你嗎？”
“我不確定。但我也沒想讓他幫我，我只打算告訴他這東西的麻煩原因和限制特性，讓他不要將深藍當做普羅大眾可用的萬能神藥。深藍是可以被研究的，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趙曉萌微微頜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摸了摸下巴：“如果是這樣……這份訊息你換個人傳遞給契科夫。你別親自與他交流。”
徐靜怡：“……嗯？”
——避免你們兩個因科研爭論起來然後壞事。
趙曉萌將這句話給嚥了回去，然後很陳懇：“小靜怡，你又要忙u2t6的事，又要忙鏡門的事。實在是太辛苦。這樣，你讓百合將全部的資料以及你的訴求告訴我，我會找政府的人一起幫你全權打理，如何？”
徐靜怡求之不得，點點頭：“那就拜託你了。”
“好！”趙曉萌微笑著看徐靜怡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