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走南闖北,應該有些朋友吧。”
葉明煜聞言,大笑起來:“不錯,我的確有很多朋友。”
“這些人應當都是會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之人,明煜舅舅,我想有件事,必須要由你,或者你的朋友來做。”
葉明煜見姜梨臉色嚴肅,不由自主的也收起笑容,道:“什麼事,阿梨你說。”
“襄陽城的人都知道,佟知陽懼內,雖然此人貪婪無度,在男女一事上卻十分乾淨,連花樓都不曾踏入半步,正因如此,他夫人才願意讓孃家人拉扯他,讓他坐這個襄陽知府。”
說起男女一事,連葉明煜都有些不自在,偏看姜梨一臉坦然,好似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葉明煜只好在心中給姜梨找理由,畢竟姜梨在庵堂裡呆了八年,清心寡慾,懂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對男女一事看的十分平淡,也是自然。
這就是脫俗吧!
想的有些遠,葉明煜又聽見姜梨道:“不過佟知陽私下裡卻不如表面看上去的規矩,他有個外室,就安置在離襄陽城不遠的城邊,他給外室買了一棟宅院,那外室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啥?”葉明煜嚇了一跳。這等秘事,他從來沒聽過。要知道那佟知陽畏妻如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舅舅不必驚訝,”葉明煜如此訝然,倒讓姜梨有些無言,她說:“那外室生的年輕貌美,很得佟知陽喜愛。加之他自己府裡的夫人只為他生了兩個女兒,佟知陽心心念念想要兒子,外室便一舉得男,更是佟知陽的心尖。每隔一陣子,他都要去看望這對母子。”
葉明煜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你、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要知道,當初薛昭就是拿捏著佟知陽的這個把柄,才沒讓佟知陽繼續為難薛懷遠。那時候佟知陽也才得了外室的兒子,如今算算,也有五六年了。姜梨打聽過,這五六年來,並沒有佟知陽在外有外室的傳言出來,可見佟知陽隱藏的很好。她還特意託人去城邊看了下,那對母子果然仍在。
在這對母子上,佟知陽長情的可笑。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葉明煜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阿梨,你來襄陽還不到一月,這些事,我大哥他們在襄陽呆了幾十年,從來沒聽過。”
姜梨說出來的秘事,叫別人聽了,定會大吃一驚,或許還會認為姜梨在說謊。葉明煜不會認為姜梨說謊,但他百思不得其解,姜梨又不是襄陽人,為何對佟知陽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不止如此,還有佟知陽的妹夫在燕京城做鍾官令,這也知道。葉明煜相信,姜元柏不可能關注襄陽的一個知府,這些事定然不會是從姜元柏那裡得知。
姜梨是怎麼知道的?
“我從燕京城帶回來的侍衛。”姜梨笑笑,“這些侍衛也算是父親為我精挑細選的吧,我讓一個侍衛去佟府探聽,說來也巧,佟知陽正吩咐人給那對母子送銀子。我便讓人跟上去,發現果然不差。便得知了這個秘密。”
她自然不能告訴葉明煜因為是因為薛昭而知道此事,這個解釋也算合理,至少除此以外,葉明煜也想不到姜梨會有其他什麼途徑得知,權當是個偶然。
“好,阿梨,你告訴我佟知陽外室的事,所為何意?”
“如我們所見,佟知陽非常寵愛這對母子,我懷疑佟知陽和葉家這次古香緞出事有關,也許背後還有人指點。為了避免出什麼差錯,我需要他有所忌憚。至少在最織室令派人來襄陽之前,不能做什麼手腳。”
葉明煜看著她,不太明白姜梨說的是什麼意思。
“明煜舅舅既然是江湖中人,帶走一對母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姜梨道:“我希望明煜舅舅或是明煜舅舅的朋友,劫走佟知陽的外室和兒子。佟知陽驟然得知訊息,全身精力只會用在尋找這隊母子身上,便分不出其他精力來對付葉家,必要的時候,還能用這對母子威脅——”姜梨笑道:“要知道佟知陽不敢讓他的夫人知道這對母子的存在,一旦東窗事發,他這個襄陽知府的位置就會不保。為了守護這個秘密,佟知陽肯定會不惜與你做一切交易,畢竟他可是個畏妻如虎的人。”
葉明煜這會兒算是聽明白了,姜梨是要他擄走佟知陽的外室和兒子,將他們藏起來。當做籌謀也好,讓佟知陽分心的工具也罷,佟知陽投鼠忌器,必然不敢對葉家怎樣。
他道:“阿梨,你要我去擄掠一對母子……”獲不及妻兒,他們江湖人士不屑於做這種卑劣之事,也不願意欺負女人孩子。
姜梨就像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似的,平靜的看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