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開幾十圍,內廳外間,觥籌交錯,熱鬧異常。
瞿坤跟4k、義安幾個頭目坐內廳。
有底下小弟進來,附耳低聲道,“七哥帶小大師過來,在門口。”
“哦?快喊進來。”瞿坤嘴角噙笑,轉對另兩幫派頭目道,“強哥,獨角哥,有無興趣找大師算一卦?”
4k獨角哥甩打火機,點根雪茄,“阿坤,你何時也信這些?我記得你講自己命硬,不懼鬼神。”
瞿坤嬉皮笑臉,“不管,聽講大師厲害異常,先為我算卦再講。”
他話音落下,賀喜進來,身後跟著躬身小心伺候七哥。
乍一進來,內廳有片刻沉寂,均扭頭朝賀喜看。白嫩小臉,扎兩根麻花辮,眼睛漆黑明亮,小小一人,估摸著是哪個小學跑出來的學生妹。
不知誰帶的頭,剎時轟聲大笑。
義安的強哥手撫下巴,視線落在賀喜露在裙外一截小腿上,面露yin蕩賤笑,嫩生生的妹妹仔,不知刁起來味道如何。
獨角哥遞給瞿坤一個“你耍我”眼神,嗤笑一聲,“阿坤,腦子不好使?哪裡找來妹妹仔,小學有無畢業?”
瞿坤也不掩笑,歪靠椅上,兩指間雪茄指向賀喜,吩咐,“妹妹仔,給獨角哥自我介紹下。”
“坤哥,阿喜還小,面子薄,勿為難她。。。”七哥不見往日威風,低聲求情。
“廢話少講,有你開口份?”瞿坤斂了笑,面露不虞。
賀喜在後,扯扯七哥衣角。抬腳勾凳,抱臂一旁坐下。
“坤哥,不就是想我為你算命,廢話也少講,洗了臉過來給我看。”輸人不輸陣,賀喜板了小臉。
坤哥一愣,連番拍手,“有意思,有意思。”
去衛生間洗乾淨糊了奶油蛋糕的面龐,坤哥在賀喜面前大咧坐下,“小大師,快些說。”
“講真話?”
“講真。”
賀喜看著他,“耳薄無福,眉尾缺口,為人假情虛義,印堂發黑鼻頭青,人中短淺壽命難長,坤哥,你有血光之災。”
賀喜講話聲不大,因未發育未熟,聲音甜濡濡,只是小嘴裡蹦躂出的話卻不怎麼中聽。
坐內廳的幾個頭目望向賀喜,面露可惜。眾人皆知,和盛會坤哥長相雖斯文,嘴角時常掛笑,一身西裝似中環上班族,實際夠狠夠姜,心眼針尖大,記恨起人來不多承讓。
果然,瞿坤面沉如水,嘴角下壓,“妹妹仔,給你個機會,給我好好看。”
七哥立於賀喜身後,臉煞白,彎腰低聲道,“阿喜,說幾句好聽的,勿得罪坤哥。”
賀喜面如常色,忠告,“坤哥,上的山多終遇虎,下的水頻終見鬼,你好自為之。”
瞿坤陰測測笑。
“坤哥,告辭。”賀喜欲走。
砰一聲槍響,震耳欲聾。七哥反應快,一把將賀喜夾腋下。開槍非瞿坤,而是蔡叔兒子,和盛會太子爺帶弟兄來火拼。
“阿喜,弓腰出去,我護你,快些!”七哥推她。
賀喜反手塞他一個錦囊,“七哥,裝兜裡,護佑你平安。”
來不及多講,賀喜幾乎被推飛出去,兩派人馬交火激烈,場面一度混亂不堪,酒店內客人紛紛抱頭向外逃,前廳尖叫一片。
有人從後將她一把抱起,向外快走。
賀喜回頭看,竟是何孝澤,與他一塊還有位男士,穿浪凡西裝,系卡地亞袖口,他步伐匆匆,很快將何孝澤甩開。
何孝澤本來走步不慢,奈何懷裡抱了賀喜這個小胖墩,近段時間又疏於鍛鍊,難免氣喘。
“二少,我自己走。”賀喜無奈拍他肩。
“無事,我們快些離開是非之地。”何孝澤雖氣喘,卻仍堅持。
懷裡突然一鬆,賀喜被人抱走,麻袋一樣甩肩上。賀喜被他堅硬肩膀頂住胃,難受想吐,兩手不停拍他後背,“放我下來,我走得動!”
不知是不是她錯覺,頂在她胃部的肩膀陰冷異常,常人體溫絕沒這樣低。
可惜扛她人不予理會,像完成任務般,出酒店到達安全地帶後,終將賀喜放下,不著痕跡撣撣肩膀,似有灰塵。
這人臉不紅氣不喘,與隨後追上的何孝澤形成鮮明對比。
“阿喜,有沒有事?”何孝澤兩手搭她肩,四下檢視,給予她關懷。
賀喜萌生暖意,搖頭,“我沒事,連累二少了。”
何孝澤笑起來,“阿喜,該謝謝晉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