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唸了把鬚鬚:“你沒發現,你連你從子出生都不知道嗎?”
從子,就是侄兒。
曹初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曹操的意思; 一頭霧水:“我走的時候記得甄氏正懷著胎……生了?”
曹操點頭。
曹初感嘆道:“不容易啊。”
曹操深以為然:“是不容易。”
瞧瞧跟他同輩的袁紹,雖然逝世了; 可他的孫女都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 而曹操卻連個孫輩的影子都瞧不見。
說來也怪; 曹操早年的子嗣並不多,曹昂是曹操二十多的時候才出生的,其中又夭折了幾個,一直等到曹操三十多歲才來了個曹丕。
只是後來曹操的子女就一個接一個的生,完全看不見早年膝下冷清的模樣。
也正是由於早年膝下冷清的緣故,以至於現在曹操都快五十了,這才得了人生中第一個孫子——曹叡。
正是二公子曹丕的長子。
曹操在高興之餘,思來想去,怎麼自己的長子那半點動靜都沒有呢?
於是他這回便尋了個機會開始說曹昂了。
“你是不是不行”這種話是絕不能對一個男子明問的,以曹操的情商當然不會說,只不過是隱晦的旁側敲擊而已。
曹初聽出了曹操的言下之意,眼皮默默一跳。
如果她沒記錯,曹叡貌似是歷史上的魏明帝,這出生的年歲似乎也比歷史上早了些。
作為平日裡跟曹昂接觸最多的人,曹初的心中門兒清。
至今曹昂的膝下連半個子女都沒有,其實全是因為曹昂的個人作風問題,不近女色得都快出家了。
平日裡混在軍營,曹昂連半個女子都瞧不見。有時候同僚找他喝花酒,他一臉嚴肅正經的表示不去,甚至連送來的美人也全部拒收。
再對比一下曹操的作風……曹昂沒兒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見曹昂的臉被曹操說得通紅,一時半會是沒法為自己辯解了,曹初便隱晦的跟曹操提了一下。
曹操默默無言,半晌,他搖頭道:“也罷。”
他現在不是已經有一個孫子了嘛!
反正這個長子還年輕,又不急。
曹操總算放過了曹昂,又望向曹初。
曹初一驚,語速飛快:“我想起來奉孝還沒喝藥,我先走了還望父親恕罪!”
說罷,她立即腳底抹油溜走。
曹操:“……”
曹昂反應過來,擔心曹操生氣,立即替曹初告罪道:“子劭臉皮薄,如今還未成婚,想必是嚇壞了才會如此。”
曹操無奈:“我沒想問她這個。”
這一個兩個都把他當什麼人了!他想問的是荊州的事啊!
待曹昂走後,剛剛守孝歸來的陳群就來請求拜見了。
曹操見陳群手中險些堆成山的竹簡,挑眉道:“長文何故……”
陳群嚴肅道:“郭奉孝一言一行盡在於此,還請曹公嚴懲不貸!”
看陳群那樣子,彷彿曹操今天不罰郭嘉就賴在丞相府不走似的。
曹操揉太陽穴,長吁一口氣,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長文素來克己奉公,此番丁憂歸來,可願去御史臺辦事?”
陳群眼睛一亮,表示非常樂意,樂意到甚至忽略了曹操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本來他的官職就跟御史搭不上邊,卻整日搶御史的活幹,自然是一心向往御史臺。
陳群被曹操的忽悠著忽悠著,就樂滋滋的打包去許都的御史臺辦事了,剛好跟徐庶在一塊。
等到他跑到許都才反應過來——他在許都,郭嘉在鄴城,他這下根本就看不見郭奉孝了啊!
就在陳群氣得險些捶胸頓足的時候,徐庶提出了一個觀點:“說不準是他二人為了讓丞相安心,故意佯作和好的呢?”
陳群一聽——此話頗有道理。
“郭奉孝如此過分,即便是裝也裝不長久!”陳群肯定道。
徐庶嘆氣:“只盼著子劭能在該動手的時候就動手罷。”
畢竟是當年一起揍過禰衡的,他自然清楚曹初的武力值。
陳群默默握緊了竹簡,做出了個在他看來十分重大的決定。
他遲早要重新回到鄴城去!
……
出於對侄輩的好奇,曹彰整天找藉口帶著一幫兄弟姊妹去瞧曹叡。
“阿姊,你去不去?”曹彰特意跑到將軍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