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表示這種主意絕對不是他的風格。
再次醒來時,劉表一睜眼就看見了孫權的黑眼圈。
看樣子是一直在等他醒過來。
這時,信使的聲音恰巧從門外遠遠飄過來:“襄陽來報——”
孫權眼疾手快地把門閂上,任由信使在外頭叫喚,拱手道:“還請劉荊州先議事再召見信使,如此可好?”
劉表嘴角一抽:“甚好。”
信使狂拍門:“放我進去!放我進去!進去!”
見裡面沒反應,信使又扒著門,淒厲喊道:“放我進去啊——”
那聲音,那語氣,跟叫魂似的。
孫權和劉表同時吼道:“閉嘴!”
信使委委屈屈地停下了拍門聲,閉緊嘴巴,安靜如雞。
先後兩次暈倒,劉表整整花了十天的時間才醒過來。
大敵當前,聯盟的事不能拖,孫權和劉表這邊因為其中一方暈倒而沒進展,因為跟隨劉表過來的蒯越支援投降,根本沒法替他做主。
其實荊州除了劉表沒幾個人支援繼續抵抗的。
劉表這邊沒進展,但曹操這邊的進展卻十分喜人,因為他接到了蔡氏徹底的投誠。
本來蔡瑁只是暗地裡傳傳信件,如今卻是要動真格的了,他甚至提出要幫曹操遊說荊襄之地的世家大族。
蔡瑁心裡門兒清,按照現在這麼個發展趨勢,只要曹軍不作死,或者後院起火,否則他們很容易就能拿下荊州。
如果只是打一個劉表,還不至於要特地在鄴城挖個玄武池出來專門訓練水軍,也根本不需要曹初曹昂再加上個曹操那麼大陣仗,很顯然曹操是想打的是劉表和孫權兩個人。
孫權的心裡著實沒什麼底,曹軍有備而來,氣勢洶洶,江東這邊不乏投降派。
典型的就如張昭,他是孫權身邊的重臣,但他主張投降,孫權面臨的壓力實在有點大。
周瑜和魯肅卻主戰。
其實這個做法很好理解,益州被曹軍拿下,可劉璋現在照樣活得好好的,他原本的那些下屬也沒缺胳膊少腿,反而受到重用,就連呂布以及他原本的下屬都過得特別逍遙。
由此看來,曹操對待昔日的敵人和降將其實沒有多大差別,那他們為何非要束手就擒而不是奮力一搏呢?
如果孫權和劉表聯合起來,同時又有天時、地利、人和的話,還是有一些勝算的。
那麼問題來了,敵強我弱,如何對敵?
周瑜冷靜道:“須出奇制勝,否則絕無勝算。”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除非天降瘟疫把曹軍搞得病怏怏,不然他們就這麼打的話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
劉表帶人回了襄陽,但他卻發現襄陽還好好的,守軍也沒少。
——不可能啊?
劉表絕對不相信曹初真的什麼都沒幹。
很快他就知道曹初幹了什麼,因為劉表一回家發現自家夫人不見了。
不僅如此,劉琦和劉琮也被他夫人一併帶走了。
桌上留書一封——“州牧親啟”,字跡熟悉,顯然是曹初的。
一看這些熟悉的字,劉表立即憶起自己被氣暈過去的那三回,捏在手裡的信跟燙手山芋似的。
猶豫良久,他還是把信拆開。
反正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嘛,至少這回絕對不會氣暈了。
有時候劉表甚至覺得曹初早就料到他會被氣暈,才故意寫信氣他。
抱著這樣的心態和想法,劉表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開始翻看信的內容。
這裡面並不是諸如“你媳婦/兒子跟我跑了”之類的話,而是一封正兒八經的勸降信。
劉表的夫人出身蔡氏,本身就親近母家多於親近劉表,這會兒已經在去往許都的路上了。
劉表深深嘆了口氣,準備出去走走,散散心。
遠處,他聽到荊州守軍正在議論著什麼。
“這邊的城牆怎麼也壞了啊。”
“是啊,昨天還好好的。”
“不如去找曹將軍過來修一下?”
“好主意!”
劉表:“……”
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廂曹操正和眾人議著事,忽然收到了劉表孤身一人前來投降的訊息。
事實上他也沒什麼可帶的,因為他的夫人和兒子都跑了。
……
劉表一家子都遷往了許都,曹初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