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曹初回到鄴城。
曹初望著出關迎接她的人,唇角不自覺揚起,心中盪滌著暖意。
曹昂同樣欣慰地望著她:“初兒。”
郭奕張開雙臂,清脆脆喚了聲:“阿母!”
曹昂的身後跟著十幾個弟弟妹妹:“阿姊!”
曹初一怔,對上郭嘉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眼眶有些發酸。
這些都是她最在意的人啊。
她在意的人也在意她,真好。
……
夏侯充剛剛挑唆完司馬懿去某個特殊的地方,一抬頭,又發現司馬懿的妻子拎著菜刀,正陰森森地看著他。
“誤會,誤會,我自己出去哈。”夏侯充連連後退。
“誤你個大頭鬼!”司馬伕人怒道,高舉起菜刀就砍。
夏侯充閃身躲避:“我跟你說我不打女人!”
司馬伕人果然停下了動作。夏侯充剛要鬆口氣,卻發現司馬伕人並不是因為他的話才停下的,而是牆外的聲音。
——“清淵侯去鄴城學官啦!”
司馬伕人眼睛一亮,連菜刀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急急忙忙循聲跑出去。
夏侯充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後腦勺,好奇地跟了上去。
他剛走出大門,險些被一個人撞到。
定睛一看,還是個嬌弱的閨閣女子,迅速對他道了個歉之後就急切地離開了。
夏侯充更疑惑了,剛想抬頭尋找司馬伕人的身影,發現不過片刻的時間她人就不見了,淹沒在不斷湧過去的人海里。
這些急急忙忙跑去鄴城學官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女子,偶爾夾雜幾個男子。
“人呢?”
他發現這些人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跑——鄴城學官。
夏侯充猶豫片刻,隨著那些人奔赴的方向跑去。
“讓一讓,讓一讓。”夏侯充拼命擠過去,好不容易才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啊?
他身邊有個女子:“這位郎君可以稍稍往邊上去一些嗎?你擋著後面的人了。”
夏侯充回頭,果然有些人因為看不到前面,面上顯出了焦急之色。
方才喚他的女子抿唇一笑:“郎君太高了。”
夏侯充愣愣地往邊上挪了挪,發現自己的耳邊不斷出現聽到一個詞——“清淵侯”。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曹初那個母老虎的封號。
“來了!”又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夏侯充拉住一個人,低聲問道:“清淵侯怎麼了?”
那女子睜大眼睛,似乎不明白既然他不清楚為什麼還要來學官:“每到休沐,清淵侯都會來鄴城學官教劍法啊!這還是多虧了黃夫人為我等爭取機會呢。”
夏侯充還要再問,那女子眼睛發亮,一捅他胳膊:“來了,你看!”
曹初抱劍緩緩走出來,一眼就望見了校場邊顯得格外突兀的夏侯充,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夏侯充不顧身邊突然高漲起的喊聲,整個人身子僵住,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
……
劉表在得知益州被曹操拿下的時候都傻了。
臥槽!說好的益州地勢崎嶇極難通行呢!
也不知是曹軍太厲害還是劉璋太慫。
劉表敢肯定,如果沒有地圖或者是引路的人,曹軍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拿下益州。
而且按照這個準備的進度,曹初在帶兵去淯陽之前,他們就已經預備著要把益州拿下了,再加上準備後勤的時間……
思及至此,劉表驚出一身冷汗。
既然曹操的手都能伸到益州,還伸得這麼長,那有沒有可能他的手早就已經伸到荊州了呢?
劉表清楚自己的身體耗不起,他是個老人,而他的繼承人還沒有定下,可毫無疑問的是,無論是劉琦還是劉琮,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能守住荊州。
結局可想而知。
此時不拼,更待何時?
劉表坐不住了,他做了個極為艱難的決定——主動出擊。
而就在此時,曹操也派人馬不停蹄地攻了過來。
荊州守軍的氣勢很低迷,不得已,劉表只能親身上陣。
他這麼做,果真有效地鼓舞了士氣。
荊州守軍之前是躺平任宰的狀態,在劉表披掛上陣後,肉眼可見的變得鬥志昂揚。
劉表乘此機會,親自點兵,還說了一番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