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曹初眉頭輕蹙; 望著那截被郭奕咬過的袖子:“去換身衣裳罷。”
郭嘉雲淡風輕:“不妨事。”
曹操抿了口茶; 挑了挑眉; 還是不太習慣這種略帶苦澀的味道:“去罷,此事明日再議。”
見曹操和曹初都開口了; 郭嘉無奈笑笑,徑自起身。
曹初正準備起身; 忽而發現眼前多了一雙好看的手。
眼前的青衫男子唇角噙著一抹笑意,伸出手的模樣似是在邀請著什麼。
曹初眨眼,藉著他的力,輕鬆站了起來。
……
水池中; 騰起的水汽氤氳二人的眉眼。
曹初端著漆盤; 望向池中男子; 狡黠道:“我就看著你洗。”
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沿邊,墨髮散墜鋪開。
水珠順著臉頰緩緩劃落,一直到喉結,到精緻優美的琵琶骨。
郭嘉挑眉:“當真不避諱?”
曹初欣賞著這一切,理直氣壯道:“你哪處我都看過了,何必拘於這個。”
郭嘉似笑非笑:“也對。”
曹初剛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忽覺自己被一道徑直力拽入浴池中!
浴池邊有些滑,她猝不及防撲進了早有準備的郭嘉懷中。
溫熱的水霎時浸溼了她的衣衫,水面泛起一圈圈漣漪。
曹初氣急敗壞地攀著他的胸膛,試圖掙開:“你……”
郭嘉的樣子彷彿是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神情極為自然,輕聲道:“不若與我共浴如何?”
曹初剛想開口,郭嘉已經笑著解開了她的衣帶。
緊緊貼著白皙肌膚的衣衫悄然落下,隨著漣漪飄遠。
……
這一換衣服就換了好幾個時辰。
既然劉璋向曹操求助了,曹操至少得給點表示。
劉璋怕的不單單是曹操,還有個盤踞在漢中的張魯。
漢中正是益州往外通行的要道,張魯本是劉璋父親的屬下,後來劉璋上位,張魯便選擇了自立。這一盤踞就是十多年。
張魯佔了這麼一塊戰略要地,劉璋自然是不滿極了,但是他慫啊,論幹架他也幹不過張魯,只能放任他去了。
有時候,劉璋甚至還慶幸,曹操若要打他就得先把張魯給打了。
這回曹操派朝廷使者去漢中勸降,張魯果然選擇了歸順。
然後曹操就對劉璋去信一封——
張魯我幫你搞定啦!不用擔心他打你啦!
瞅見曹操不再袖手旁觀,而是幫他搞定了漢中的張魯,劉璋樂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
雖然劉璋依舊因為容貌問題而多有怠慢張松,但是這些日子裡他對張松比以前好上不少。
一個人目睹了這一切,決定收拾包裹趕緊北上。
此人正是張松的友人——法正。
和張松一樣,法正同樣是很有才能的人,而且他擅長奇謀。
法正是真想撬開劉璋腦殼看看裡面有沒有水。
——一旦搞定了張魯,曹操要南下益州不就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了嗎?那句話擺明了就是哄哄他,劉璋居然還信了。
瞧見劉璋一副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模樣,法正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劉璋並非明主,他必須另尋出路。
聽了張松的話,法正決定秘密北上。
就在曹操搞定張魯的時候,孫權也派使者去了荊州。
孫權看得很清楚,一旦劉璋和劉表其中任何一方被曹操幹掉,江東這邊就是曹操的下一個目標。
孫權不想當曹操的下一個目標,所以他要派人跟劉表握手言和。但他也不想當首當其衝的那個,所以他現在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動。
曹初也去了荊州,她清楚劉表不會被她勸降。
雖然知道劉表不會投降,但曹初覺得自己敲詐他一筆還是能做到的。
劉表勉強笑了笑:“別來無恙啊。”
曹初拱手一禮:“上回我帶著誠意而來,為的便是與劉荊州握手言和,卻不知……如今交州情況如何了?”
劉表嘴角一抽:“……不如何,荊州已退兵。”
曹初假惺惺:“需不需要虎豹騎過去幫你一把呀?”
虎豹騎的名字在這個時代可謂是如雷貫耳,所向披靡,少有敗績,同樣的,這個名字也很能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