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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還疼的說不出來話。
姜錦那一腳力道可是十足,她雖然不會武功,卻練過一點拳腳,現在每天早上還鍛鍊呢。
打女人她或許有點心理負擔,可打賤人她是一點負擔都沒有的。
“看來,還是上次我太溫和了,我就該親自動手的。”
姜錦往前走了一步,齊氏被她嚇得一個哆嗦。
姜錦卻無意再打她,畢竟真弄出人命,她也麻煩,只冷淡的吩咐人道,“去叫衛三郎來,他娘發瘋了,讓他領回去,要發瘋,在他自己家發瘋,別擾了街坊鄰居。”
齊氏見形勢不好,想走,青梅卻閃出來,一隻手鐵鉗一樣掐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手輕輕拍了拍齊氏的臉頰,似笑非笑,“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而柳葉早領了姜錦的話,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衝出鋪子,一路嚷嚷著齊氏發癔症說胡話說到她家裡,嚇死個人,引得街上眾人關注。
衛家並不遠,衛三郎這陣子只做鴕鳥狀,在他的房裡每日看書。
他既然管不了他娘,又不想跟著鬧,也只好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閉上眼睛就是天黑,書房裡太平就天下太平了。
然而這天下太平的假象也維持不了多久了,聽柳葉在門口喝罵的話,他是又急又氣,還有幾分擔心,她娘最近真是喜悅過頭了,別真痰迷心竅,瘋了吧?
然後他又恨她娘折騰不休,讓他丟臉丟的厲害!
可是柳葉都在外面嚷嚷出來了,衛三郎這個當兒子的,又不能不管,不然不就成了不孝子了麼。
因此衛三郎雖然忍羞含氣,到底還是出來跟著柳葉去了鋪子。
等見了姜錦,他那才真個叫又羞又愧又氣呢。
姜錦今兒穿了一身棗紅的緊身小襖,看著十分利索,越發襯得面板白皙,此時她一雙眼睛寒潭一樣,冷冷的看著衛三郎。
衛三郎有些不敢看她,眼神有些閃避,低著頭道歉道,“家母粗俗,也是歡喜的膨脹了,給姜姑娘你帶來了不少麻煩,真個是對不住。”
姜錦嗤笑一聲,“你娘如何,我且不說,我只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這一陣子一出出的,把姜錦對衛三郎僅存的那點好印象給徹底磨滅了。
衛三郎卻有些不解姜錦這話,只是解釋道,“我也不想的,主要是我娘——”
姜錦轉頭看向齊氏,微微扯起嘴角,“你聽見你那好兒子怎麼說了嗎?”
“都是你的不是呢?”
姜錦一說這話,齊氏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衛三郎的臉卻白了。
然而姜錦叫了他來,當然也不只是讓衛三郎這麼簡單的把他娘領走的。
“是啊,你娘粗俗,你娘不好,你娘膨脹了,可是你在幹什麼?你是三歲還是七歲?你一個大男人,還是讀過書的,看著你娘這樣發瘋?然後都推到你娘頭上,一句,對不住就想了事?你可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個男人!”
“還是說,你也在做白日美夢?覺得我可能嫁給你當小,或者被你娘鬧的受不了,就吃了這個暗虧?”
“不要太天真了。”
姜錦頓了頓,帶了幾分惡意,看著衛三郎冷笑道,“當然,你要是承認,自己確實不是個男人,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魏辛紅站在姜錦的背後,看著衛三郎那一瞬間的表情,突然想起她嫡母說過的,毀掉一個人的心智,比毀掉一個人的肉體更殘酷。
她突然恍惚覺得,衛三郎完了。
衛三郎走出鋪子的時候,那臉白的厲害,竟不比紙張更有血色。
他失魂落魄走著,完全沒想到姜錦那樣明朗愛笑的人會那麼犀利,把他內心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全部拽出來,遊街示眾。
齊氏倒是一如既往撒潑,出了鋪子就開始破口大罵,“不過是個沒人要的破鞋,也敢這麼囂張!”
不遠處一輛馬車裡王氏看著這母子兩人的表情撇了撇嘴,看著兩人一個跟掉了魂兒,一個明顯吃了大虧,就知道這兩人沒在姜氏那裡討好。
不過話說回來,她自己也沒付什麼本錢,姜氏肯定也被氣的半死,自己也沒吃虧,還是賺了。
王氏在這裡計較得失。
隔著街,齊氏還在那裡罵,“我看她能嫁個什麼樣的!保不齊連街上的流浪漢都不娶這樣的!”
“走吧,罵也不罵點新鮮的,聽著惹人煩。”
敗家之犬的狂吠可沒什麼好聽的,王氏表示有點意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