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想想哈,有了,就說個和雨夜有關的故事吧,那是個大雨夜,我和師父一起趕路,往揚州去,路上在一戶人家借宿,誰想到半夜裡遠處起了大火,下著雨還著火,這事不尋常啊。我師父仗著藝高人膽大,過去看了看,過了挺久,才蒼白著臉,一身血,救了個小姑娘回來。”
姜錦很是震驚,“到底發生了什麼?”
薛珍珠嘆息,“一場滅門案,聽說和朝堂上的事情有關係,那小姑娘才十歲,長得是我生平僅見的美人,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傾城傾國之色了。”
“然後呢?”
“然後啊,沒有什麼然後了,那小姑娘當時暈著,我師父把人送走了,聽說是個官宦家的女兒,估計被親戚接走了吧。我師父也沒再提起過,也從沒說過那夜發生了什麼。”
姜錦嘆息了一回,突然想起了一事,摸了摸下巴道,“等等,你當時幾歲?”
“嘿嘿,八歲,所以我也不記不太清發生了什麼了。”
“沒有你這麼虎頭蛇尾講故事的!”姜錦推了薛珍珠這坑貨一把,“再換個。”
“那就說個武林大會的故事吧,那會兒我十二了,也記事了,那次發生的事情很好玩的。”
“別賣關子,快說快說。”
兩人嘰嘰喳喳的說了半晚上,姜錦和薛珍珠才各自解了頭髮,沐浴了換了衣服躺下。
恩,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雪白薄絹黑緞長髮,薛珍珠生的又美,難得的是胸前還很有料。
姜錦羨慕嫉妒了一會兒,又覺得頗美,自己這也是美人在懷了呢。
兩人又聊了幾句話,方才睡下,姜錦這一日也累了,雖然窗外隱隱有幾分雷鳴的轟隆聲,也很快睡著了。
下了雨,天氣清爽,正好眠。
倒是薛珍珠稍微有點擇席,而且睡前說了太多故事,也有點興奮,雖然呼吸沉穩,卻是半醒半夢裡。
正恍惚要睡著,突然聽到窗外有動靜。
她本是練武之人,從來五感敏銳,馬上察覺有人,一手拿劍,另一手順手抄起姜錦枕邊櫃子上的銅製燭臺,腳尖一點,就從窗戶衝了出去。
窗外牆上果然立著個黑衣人,看身形頗為高挑修長,大約是個年輕男子,只是蒙著面看不清楚相貌。
“看你有手有腳的,為什麼要做賊?”薛珍珠看是個年輕男人,當即不屑的道。
那年輕男子也不說話,見她出來,轉身就走,薛珍珠哪裡肯放他離開,甩手就是一燭臺。
那燭臺去勢甚猛,眼看著就要砸到那男人後背,然而那男人卻突然身形一轉,讓過銅燭臺。
不過這一讓,到底耽誤了一點時間,薛珍珠長劍已經到了。
那年輕男人卻極靈活,也不出兵刃,避開幾下,深深看了一眼二樓視窗,腳下一點,飛身一縱,真個遠離了。
薛珍珠也跟在後面,追了過去,追了幾下,眼見著距離反而拉開了,姜錦也在後面喊她回來,她才放棄了。
這會兒也驚動了別人,樓下和廂房的人都起來了,姜錦還穿著雪白中衣,長長的黑髮披散著,一張小臉臉色有點白,也下了樓。
柳葉最關心她,拉著她,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沒事吧?”
姜錦勉強笑道,“大約是毛賊,沒什麼大事。”
她眼力勁兒還是很好的,這年輕男人的身手可不怎麼一般,若是盜賊,也不是毛賊而是大盜。然而若是大盜的話,幹嘛盯著她這樣的小老闆?
魏辛紅不知道究竟,卻也開口勸道,“就算是毛賊,也得小心點兒。”
姜錦點頭,“是要小心點。”
這時薛珍珠回來了,她是冒雨出去的,身上的中衣都溼透了,露出隱隱的水藍抹胸來,幸虧這裡都是女子,不然還真是不太好。
饒是如此,姜錦也怕受了雨激感冒了,忙讓柳葉去幫忙熬薑湯,桐花去燒熱水,她自己拉著薛珍珠往上去換衣服。
“你也是,這麼大雨,你追出去做什麼?”
薛珍珠一邊拿著汗巾子擦頭髮,一邊不以為意道,“這算什麼?我以前也不是沒淋過雨,比這厲害的時候還多著呢。”
“這不是雨太大麼,你要是受了涼,我可承擔不起責任。”說完了,姜錦把薛珍珠推到屏風後面,順道兒遞過去一身衣服,“這是我衣服,雖然是中衣,倒是新的,你先換下來。”
薛珍珠身形修長,穿著雖然稍微有點短,但是也是能穿上的,只是胸口有一點兒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