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巴掌,然後把她給踹倒了,罵她一個做小娘的懂個屁,也敢管正房太太的事。”
長寧郡主一口茶水給噴了出來,拍著桌子道,“該!爭著搶著當小娘,這怪得了誰。”
秦王府裡出來的嬤嬤也抿著唇笑,笑完了提醒長寧郡主道,“郡主,這事咱可不好坐視不理啊,畢竟您也是主母,這寶姨娘捱了打也不知道重不重,不給找個大夫看看?”
她這話提醒了長寧郡主,一面笑一面點頭道,“嬤嬤說的很是,正該找個大夫給她瞧瞧。”
當然,主要不是瞧病,而是瞧熱鬧的。若不是長寧郡主懷了孕,怕寶姨娘狗急跳牆,她就自己上了。
長寧郡主吩咐下去,自有人去辦。
沒過多久,沈寶珠面前就站了一個大夫,一個丫環恭恭敬敬的道。
“寶姨娘,我們郡主聽說太太動了手,你身上有些不爽快,特特的請了大夫來給你瞧瞧的。免得回頭世子回來了,又來找我們郡主說她不賢良啊。”
這話一說,旁邊太醫那臉色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精彩。
然而更精彩的卻是沈寶珠的表情。
沈寶珠今兒的心早就碎成不知道多少瓣,那真是恨不得死了,眼睛紅腫,面上也憔悴,顯然是剛哭過,神色本就複雜。
此時被長寧郡主帶著太醫的面揭了麵皮,那真是又痛苦又憤怒又羞愧又後悔,明明也是個面容嬌柔的美人,整個臉都扭曲了起來,十分的猙獰。
長寧郡主的丫環素日跟著自家主子,不知道吃了多少沈寶珠的暗虧兒,眼瞅著沈寶珠臉上的紅腫,看著十分解氣,聲音是輕快又嬌嗔。
“哎呦呦,瞧瞧,夫人這是怎麼了,平日那麼心疼寶姨娘,怎麼捨得拿寶姨娘你撒氣啊。倒沒尋我們郡主的不是,真是奇了。”
沈寶珠本就面色扭曲了,被這丫頭一譏諷,抬眼看了她一眼,那眼裡的光,真跟狼羔子餓狠了沒兩樣。
那丫頭被她驚得也住了嘴,太醫雖然見慣了妻妾鬥法,也嚇了一跳,心道定南侯世子的這個姨娘可不是簡單人物,倒為長寧郡主擔心了一下。
擔心歸擔心,那定南侯府的事情和他也無甚關係,匆匆開了藥就走了。
長寧郡主的丫環,本來還要說要幫著熬藥呢,被沈寶珠那狠毒的眼神給驚著了,也有些站不住了。
沈寶珠卻不肯這麼放她回去,橫豎臉皮也早就丟盡了,便冷笑道。
“荔枝,你且別先回去,我還有個話要你跟郡主稟報呢。”
“什麼話?”
沈寶珠陰冷的笑了下,沒馬上說話。
她過去勸架,自然從定南侯夫妻的爭吵中知道陸齊林是因為搞男人才惹出來這一場禍事的,此時她心裡不痛快,自然也不想長寧郡主心裡痛快了。
“洩露軍機的兩個小廝想來命是保不住了,那也是外朝的事。只是這兩個小廝的家人怎麼處置?畢竟那兩個小廝都是世子收用過的,也算是通房了,是不是他們家人也額外照顧些?”
這可是個轟天大雷啊。
長寧郡主是知道了陸平之因為洩露軍機牽連了定南侯之事。
以她這陣子過的日子,都不知道該幸災樂禍好,還是該替陸齊林擔心,但是憑她怎麼想,陸齊林幹出這樣的事情啊。
換句話說,那真是玩完沒想到啊!
長寧郡主本來就在還孕期,孕吐期剛過去,這一下子,又忍不住吐了。
嬤嬤見她狀態不好,且此事如此,讓嬤嬤也有點抓瞎了,忙讓人給秦王府送信,說實話,長寧郡主現在是真有點後悔了,除了陸長林那張臉和當初的英雄名頭,她還能圖什麼呢。
侯府世子也不是多稀罕。
陸齊林不僅睡女的還睡男的,又出了這麼大紕漏,褪去之前的濾鏡後,長寧郡主才發現自己有多傻叉。
那賣包子的姜氏都急著往外跳的火坑,她竟然一門心思往裡面鑽。
怪不得,當初姜氏竟是那麼個說法。
長寧郡主現在不恨姜錦了,她恨陸齊林恨定南侯父子恨寶姨娘最恨的還是王貴妃。
想了想,她又叫人去送了信給他爹秦王,讓他爹堅定立場,堅決不要支援三皇子,有機會踩兩腳更好。
反正只要他爹不倒,她就是郡主,最多定南侯奪爵了,給她兒子繼承就是了。
其實這會兒長寧郡主他爹秦王也在和她娘王妃徐氏商討定南侯府的事情。
陸齊林雖然闖了大禍,但是運氣不錯,並沒有惹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