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李尚書剛才半真半假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願聞其詳。”
其實現在的大周根本就沒有什麼工廠不工廠的概念。大部分的商品，都屬於家庭小作坊生產，也極少存在僱傭工。就拿大周較為發達的紡織業來舉例，很多農戶都是自己種植桑樹，自己養蠶繅絲，再織成布匹，賣給布莊。
這種方式其實非常不效率，也不專業，更加不利於成本和質量控制。
當然，大周對女性走出門工作，還是存在著極大的牴觸。阮白也沒想著一步就跨那麼大，而是讓本來就出門工作的男人們，進入工廠工作。
“……集中生產，統一銷售……按月發放工資……提供員工宿舍……”
李尚書的嘴巴動了動，把要建成這麼一個工廠需要多少錢的問題吞了回去。他悄悄丟了眼神給工部尚書：上次賣給阮白那麼多玻璃，賺了多少錢？
工部尚書只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沒吱聲。
李尚書再接再厲，比劃了一個手勢：賺到錢，咱們二八分。
工部尚書嘴角一扯，跟著比劃了一個手勢：我八你二。
李尚書雙眼圓瞪，差點扯斷一根鬍子：不行！
兩人的手勢你來我往地比劃，最後定格在戶部七工部三。
而從這一天開始，意味著大周真正將科研和生產力掛鉤。工部也從整天追著戶部要錢的債主，變成了被戶部整天追著要成果的大牛。
當然，在這一刻他們還沒意識到，這項“手頭協議”意味著什麼。
阮白撇撇嘴。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讓工部研究一下活字印刷了？
天氣愈發寒冷，大周的君臣們卻心頭一片火熱。尤其在他們看到了玻璃窗，看到了從阮白那兒賺到的錢之後，更加堅定了要建設玻璃工廠的決心。
事實上，他們也不得不加快進度。
因為阮白這個壞小子，暗搓搓地把自己名下的所有店鋪都換上了玻璃窗和玻璃櫃面。平西王府沒人敢隨便進去，可是開張做生意的店鋪，難道還能把人攔著不讓進？
於是，往日裡嬌滴滴的姑娘們，也不會出個房門就頭暈腳痠了，一個個的想著法子往鋪子裡跑。當然，也不能白跑不是？
“這款新出的晚霜很不錯。”
“針對越來越乾燥的天氣，補水很重要呢。”
“對了，咱們店鋪最近推出了羊毛配飾，奴婢去取來給姑娘看看。”
和在草原上，只有白色的毛線不同。大周的條件當然更好。麗娘她們早就已經將毛線染成各種顏色，從適合姑娘和小孩子的各種明豔軟嫩的顏色，到適合婦人的端莊大方的色澤，再到適合男性的各種顏色。而且同樣是手套圍巾，款式也多種多樣，簡直能讓人挑花眼。
導購小姐們還會推銷各種毛線：“姑娘要是感興趣，不妨試著自己織一下？先從織圍巾開始好了，很簡單的。姑娘這麼冰雪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現代很多小姑娘們都有過相似的經歷，興致勃勃地買了一堆的材料，然後就動了兩下就丟開一邊。不光是織圍巾……很多人都有過不理智消費。毛線又不貴，今天買毛線還送棒針呢。買買買！
不僅蝶戀花內銷售量猛增，百里坊內也不差。
另外異軍突起的，卻是阮白在新雲坊的糕餅鋪。各種糕點放在玻璃櫃面內，簡直能夠閃閃發光。連著好幾天，都是不到中午就銷售一空。一些特別受歡迎的品種，甚至還需要一大早就去排隊。
在這種情勢下，普通人家對玻璃那是隻能看看。可是對於絕大部分蝶戀花和百里坊的顧客群來說……
“哪裡能買到玻璃？”
“錢不是問題。”
“麻煩指點個明路，好處少不了你的。”
導購們天天都在被人問。
當然，一般人不會特別為難導購們，他們回去之後會為難自家的大家長。
“爹啊，您平時在衙門裡就一點都沒聽到風聲嗎？”
“爹，您認識那麼多人，那些叔叔伯伯們就一點都不知道？”
大家長／爹：當爹好難。
作者有話要說： 抱住金狗腿的難度
柿子（⊙ω⊙）：金狗腿過來抱抱，給你錢。
土豪金·二狗￣へ￣：嘁，我還稀罕你那兩個錢？
柿子（⊙ω⊙）：金狗腿過來抱抱，給你權。
土豪金·二狗￣へ￣：嘁，我要權來幹嘛？
柿子（⊙ω⊙）：獨家冠名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