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到,跪在地上,悶悶叫了一聲:“爹。”
短短几天,老韋校尉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歲,連一向挺直的背脊也有些佝僂了。
有老奴給他搬了張凳子過來,他坐下,對老奴擺了擺手,看老奴靜悄悄地退了出去,帶上了門,才轉頭對自己長子說道:“你這麼大了,打也打不好,罵也罵不聽,不像小的時候了。”
韋大郎心頭一跳,直覺不好:“爹!兒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他這三天來,都沒有開過口,之前叫一聲倒還好,突然這麼一急,喉嚨裡跟有人抓著沙子磨過一樣難受,忍不住咳嗽起來。
他就鬧不明白,自己只不過是給了黃氏兩拳頭,怎麼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黃氏長得並不算漂亮,但是溫柔端莊。他們成親之後,也確實有過一段濃情蜜意的時間。但是日子久了,他就覺得乏味了。尤其她總是管著他,這個不許,那個不妥的。他如今當了校尉,也算是頂門立戶的大男人,哪裡還能被黃氏管得跟個孫子似的?
要是以前,別說韋大郎咳成這樣,就是略有點不精神,老韋校尉都得噓寒問暖一番;可是現在他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徑自對燭火掩映下的一排排牌位發呆。
良久,他才嘆了口氣道:“爹老了。大郎,你不用跪了,回房收拾收拾東西,跟爹回莊裡過吧。”
韋大郎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懵逼了:“回莊子?”韋家的跟腳不深,在西京郊外並沒有置辦什麼田產,反倒是在老家,多年下來倒是良田數百頃。但那是什麼地方?和西京的繁華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是,回莊子。”老韋校尉說完,就起身離開祠堂,像是沒有聽到韋大郎爬起來摔倒的聲音,更像是沒聽到那一聲聲關於校尉官職的問詢。
如今這幅樣子,韋大郎難道還想去當他那個校尉麼?在這個家裡,都要被排擠到過不下去了!
韋家傳承數代,能娶能生,又不是隻有韋大郎這一房。本來他將校尉官職給了庶出的長子,就遭到了不少壓力,現在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