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天的羊毛,質量好。”
“冬天沒羊毛,羊容易凍死。”
“你給羊圈盤個火炕。”
“火炕是啥?”
“火炕簡單,我教你。沒柴?我這兒有煤,要不?可便宜了。”
榷場上到處都充斥著周話匈話,大部分都是夾雜在一起,各種口音混雜,也虧得他們都聽得懂,連猜帶蒙地竟然一點都不耽誤做生意。
“田田,回家。”高大俊美的青年緊緊挨著另外一個文弱書生,細心地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文弱書生穿著一身官服,渾身熱得都在冒煙,就著水囊喝了一口水,又遞給身邊的青年:“先喝水,等會兒回家。我給二狗傳話了,讓他弄點冰來,咱們晚上就不用那麼熱了。”
青年拉了拉書生的手,低頭在他頸邊親暱地蹭了蹭:“弄了冰,晚上也熱。田田冬天晚上都出汗呢。”
文弱書生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都裂了。擦,他晚上好好睡覺會出汗麼!怪誰把睡覺變成動詞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胖(/≧▽≦)/:走,去放牧!
大胖(*  ̄︿ ̄):不去,這兒又沒羊。
雪雪(≧▽≦)/:這兒有好多人可以放!
胖球(* ̄ω ̄):放!
第一百五十九章 水泥路
身邊都是自己人,就是好辦事。
田凱中午說要冰,下午冰就送來了。
主持榷場建設的人就是田凱復。朝廷是個熬資歷的地方,他雖然有能力,但是之前就升了一級,哪怕現在他負責的事務,已經遠遠超過他的品階,但也不好那麼快就給他升官。
不過榷場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他弄得好了,等回去少說也是一個侍郎的位置。再加上一些和他立場相對的官員,對於建設榷場這個差事,也興趣不大。畢竟榷場建造的地方是在順陽,邊境的地方哪裡有京城好?
再說,就算做得好了,到時候不在上司跟前露臉,再想回來是件容易事?
這些都不是田凱復顧慮的地方。
“學生不能和先生分擔,是學生的不是。”阮白親自送冰過來,看著黑了一圈的田凱復,頗有點不好意思。
田凱復倒是不以為意,擺了擺手:“我自己倒是沒事,就是兩個小侄子有些水土不服。”阮白在他眼中並不算是個純粹的學生,他從阮白身上學到的更多,倒是阮白現在對他越來越敬重,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是知道阮白在給他做面子。畢竟他們私底下如何是一回事,表面上他要是能坐實了阮白先生的名頭,對他的地位是個不小的提升和穩固。
畢竟阮白雖說和平西王府擺在同一條船上,但是人家造成的影響力卻是鋪開在全國的。到現在他參與的,哪一樣都是大手筆。好不誇張的說,阮白盤活了整個大周的經濟民生。現在朝中那些眼高於頂的大人們,只要是阮白的提案,哪怕看起來再怎麼不可思議,也都沒人敢直接張口否決,而是更偏向於找個地方試試。
阮白拿了兩個荷包,親自遞給兩個小孩兒:“一點小東西,拿去玩。”
兩個小豆丁臉紅紅地給阮白道謝。這個哥哥和家裡人不一樣,笑眯眯的,一點都不像大伯。大伯好凶噠,經常把爹爹打得嗷嗷噠。
田凱復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肩膀,叫他們自己去做功課。自己帶著阮白去書房。
他在越澤的住處不大,得辦公居住,還住著一個親弟弟一個堂弟兩家人,還需要留出足夠的場地來練武,佈局方面很是侷促。
阮白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要來怎麼不早說,我好提前給你安排住處。”越澤雖然不是他的地盤,但是他好盆友的地盤,弄間合適的宅子有什麼不方便的?
小書房地方也就一丈見方,剛擺上冰盆,就有了些涼意。他一邊把竹簾掛下一半,一邊點上炭爐煮茶,聽到阮白說話,笑道:“臨時任命,之前說的並不是我呢。”
阮白呲牙:“你要想來,誰還能搶得了你的差事?”田凱復年紀不大,手段可不小。不然光靠著後臺,怎麼可能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難道在京城當官的就田凱復一個人有靠山?
田凱復微微一笑,在阮白麵前他也不假裝,只是說了一句:“我總得讓人覺得榷場是個燙手山芋不是?那些個人總是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剛巧我家毛毛想跑馬了,那就我來吧。”
我家毛毛……阮白嘿嘿一笑:“說的好像你在京城就沒地方跑馬似的。”看越澤王就知道,跟他做生意是多麼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