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說就動手揍人。一頓不服打兩頓,兩頓不服,一天三頓地揍……說多了都是淚……
這兩年稍微好一些,畢竟餘修遠的歲數在往上加,又是臨近科考,幾乎有空就關在書房裡唸書,顯得沒那麼熊了。可是衙役們卻不敢以身試“熊”,難道他們會懷念“熊掌”的滋味麼?
一丁點都不!
衙役們立刻整肅表情,把六個壯漢拎走,表示會詳細審問,嚴懲不貸!
馬大娘指了指後面:“官差大人,後、後面還有兩個。”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很快就有人去後面提了兩個壯漢過來。要說他們一開始還對餘衙內所說的“持械行兇”還頗有微詞,總覺得只不過是尋釁滋事,現在就不這麼想了。
八個壯漢,身上都藏著兇器。店裡面就六個弱女子……衙役們看看還沒自己一半大的馬大娘,再對比手上的壯漢……如果今天不是餘衙內過來,豈不是要遭!
暫時處理完事情,餘修遠就去找馬大娘,一看人家姑娘正笑嘻嘻地跟隊伍中的一個小白臉說話。
阮·小白臉·白:“武功看來沒荒廢啊,明天我檢查一下,再傳你們幾招。”
“好,謝謝老爺。”馬大娘見了阮白跟見了親人一樣高興,“老爺這回再教我們幾道菜唄?”
“好啊。大家還好嗎?是不是經常碰到這種事情?”
楚昊伸手一把攬住阮白的腰,把人帶進自己的懷裡,面無表情地看著走過來的餘修遠。
阮白被打斷了話,抬頭看楚昊:“怎麼了?”
楚昊對著餘修遠揚了揚下巴。從來沒見過面的人,幹嘛惡狠狠地瞪他家夫人?他家夫人是隨便能瞪的麼?
餘修遠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有人騎馬過來,翻身下馬,對楚昊單膝跪地彙報:“世子爺,住宿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前面客棧。”
世子爺?!
楚昊沒理會懵圈的西山土著們,低頭看了一眼阮白:“走吧?”
阮白點點頭,對餘修遠招了招手:“勞煩找兩個木匠,連夜把門板給修好,都是姑娘家,這樣子不安全。”
餘修遠點頭稱是:“您放心,我立刻就安排兩個衙役在此看守。”
兩個衙役苦逼地自動出列。
這時候麗娘她們見前面沒動靜了,從後門繞了出來,看到阮白顯然都很高興。麗娘想上前敘舊,但看看天色不早,還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阮白也表示:“今天把損失統計出來,被歹人破壞的證物歸攏好,明天交給官差。我明天再過來。”
“是,老爺。”
被熊孩子盯著,又知道了一直被惹是生非的店家,背後的靠山竟然是世子,雖然他們不知道究竟是哪家的世子,但是隨便哪家的世子,他們這些小小的衙役們都惹不起。
第二天阮白來的時候,那些作案的壯漢們已經被審訊完畢。
“那些歹人是鄰縣的,之前都是在碼頭扛貨的工人,因為手腳不乾淨,又喜歡拉幫結派打架鬥毆,就被僱主給辭退了。他們沒了工作,也沒重新找活做,而是遊手好閒,整天靠著敲詐店鋪為生。這次是他們聽說了永平商號油水足,又聽說商號裡就只幾個婦人,才會過來打秋風。”
阮白聽著帶頭的師爺說得輕描淡寫,完全知道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貓膩:“他們原先是在哪個碼頭做事的?他們的訊息到底是從誰的口中聽來的?打秋風,是不是要把姑娘們也都打了去?”
扛貨的工人?特麼的當他眼瞎麼?那八個壯漢,他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是練家子。
還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這年頭的資訊流通有那麼快麼?別說是鄰縣,就是在西山城的轄區,離的遠些的都未必知道永平商號。
再說,誰家打秋風是這麼打的?完全是想著連人帶財一起擄走!
師爺的額角一跳,這個小孩兒看起來不好糊弄啊,句句都說道了點子上。他還在斟酌到底該怎麼措辭,就聽得阮白一聲冷笑:“你慢慢想。來人,去府衙叫個能說得清話的過來。”
要不是他家的姑娘們身手不錯,要不是姑娘們機靈,換了別人,天知道這後果能有多嚴重!特麼的他都在這兒了,竟然還有人敢糊弄!
師爺額頭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立刻就從凳子上跪倒在地:“阮大人恕罪,並非小人想要糊弄大人,而是……”
“而是背後指使的人是張同知的夫人杜氏。”沒有一點緩衝和委婉,第二次出現在店鋪內的餘修遠一丁點都不避諱地把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