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許飛燕聽著前半句還像是人話,聽到後面就忍不住痛叫出聲。
什麼叫她自當盡心服侍?
四人在暗處對視。
上頭交代他們故意恐嚇,讓他們狗咬狗,但這恐嚇的手段還沒上呢,駙馬爺就已經把好表妹賣了……
曹榭的無恥下限,顯然是遠遠超過了蘇瑭的預期。
她可以直接帶著趙攸過來捉女幹,但那樣做就太沒意思了。
作為女人,蘇瑭瞭解什麼樣的懲罰能傷入肺腑,什麼樣的懲罰能虐入骨髓。
上輩子許飛燕不是一心愛她的大婊哥麼?
最後還那樣殘害已經在他們三人的愛情戰爭裡輸得一敗塗地的趙蘇瑭。
那就先讓她嚐嚐被心愛的男人拋棄的滋味兒。
除此之外,不讓趙攸直接捉到曹榭,也是為了她的大計。
如果曹榭在宮中被抓,鐵定是一死。
這無疑是跟曹相徹底撕破臉皮,就怕姓曹的狗急跳牆提前發動政變。
蘇瑭現在還沒準備好,羽翼未豐前不能出任何差錯。
不如讓曹榭再“逍遙”一陣子,安著曹家的心。
此時在許飛燕不住的哭嚎謾罵中,四人之首大笑著拍了拍曹榭肩膀。
“還是駙馬知情識趣!”
那力大如牛的勁頭,拍得嬌生慣養的權貴家大少爺一個踉蹌。
曹榭本就嚇得兩股戰戰,這一踉蹌就直接朝前栽倒,直撲在一個侍衛跟前五體投地。
“喲,咱們可受不住駙馬這樣的大禮!”
另一人卻瞅著唇紅齒白的曹榭摸下巴,“駙馬爺不像是外面傳言那般無用嘛?”
說著意有所指地抬了抬腳,眾人一齊看去。
曹榭先前辦事本就只上身穿著外袍,這麼跪趴姿勢,白淨的皮肉就露了出來,在黑夜裡明晃晃的。
而被這麼盯著,他竟然嚇得失禁,淅淅瀝瀝地澆在草地上發出簌簌聲響。
四人一齊大笑。
“嘖,那就多謝駙馬慷慨了!”
三人丟下曹榭一起朝許飛燕撲去……
這對野鴛鴦也是被嚇昏了頭。
這邊動靜這麼大,沒道理不引來旁人,顯然是已經被人清了場,他們卻看不透。
曹榭見那邊動作起來,這才青白著臉想要爬起來提褲子,卻發現還有一人虎視眈眈立在面前。
“這,這位大哥您不去享用?”
“你這表哥也是不會憐香惜玉,小美人怎麼受得住咱們兄弟四個一起?”
那邊傳來粗著嗓子的一聲。
“駙馬爺今日好運,我這小弟也喜歡走後門兒~”
又有人接著笑道。
曹榭再抬頭望向面前的人時臉上完全沒了血色,就被按著腦袋……
“駙馬爺也跟你表妹好好學學怎麼盡心伺候,哈哈哈哈~”
……
此時說是去看花的皇家兄妹卻已經走到了天子寢殿。
“皇兄所說的紫霄花,是養在身邊?”
蘇瑭看一眼跟著的侍從,他們立即躬身隨著趙攸的人一齊退出去。
寢殿大門“嘎吱”合上,只餘二人立在燭火搖曳的大殿中央。
“我倒是想要把它養在身邊。”
趙攸一雙瞳仁漆黑,映著燭火微光,顯得有些狂熱。
嘴裡說著曖昧的話,他走近一步,與蘇瑭幾乎是面對面貼在一起。
蘇瑭仰面看他,眼神帶笑,眼尾勾起的弧度,跟睫毛和瞳孔合起來,像是開出了一朵妖異的花。
“皇兄~”
她抬手,趙攸視線就隨著她的指尖下移,看著她輕撫在自己前襟。
“當初為何把瑭瑭送給曹家?”
趙攸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眼睛眯起,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隨即就伸手一把勾住女人纖腰扣向自己。
蘇瑭被他猛烈的動作勒得踮起腳尖。
心口撞向心口,震得她喉嚨裡禁不住發出甜膩的一聲。
“你從前都不正眼看我,皇兄怎麼知道……”
怎麼知道你其實心裡有我?
要是早知道,他又為何會把絕色美人推給“外人”?
就像那紫霄花,養在身邊,好看又好聞,即可裝點門楣,又奇貨可居。
趙攸覺得今晚喝的那兩杯酒似乎太烈,情緒有些失控。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