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愛好馬球的,牧場裡當然有專業的賽場,還配有負責陪打和當裁判的專人。
此時馬球場上就有一群人正玩得歡聲陣陣。
似乎是剛剛有人進球,裁判重新吹哨開球。
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幾乎是站立起來,御馬斜斜搶入混戰之中。
球杆一撈,“砰”地一聲脆響,準確無誤地將球擊出。
手臂上同樣繫著紅色絲帶的同伴已經策馬飛馳在前方,默契無比地盯住男人的傳球,雙腿夾緊馬腹,身子斜探而出,手臂揮起。
球杆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不用看都知道,這球必進。
雖然大家都戴著英式小頭盔,但馬背上分明是個女人。
一條黑髮馬尾從頭盔後面垂下來,隨著傾身擊球的姿勢迎風飛揚。
就在這時,對方陣營一個球手突然竄出,竟是為了搶球直直撞了過去。
女人球杆已經揮出。
對方坐騎受驚,前蹄忽然揚起,“嘶律律~”
“砰”同時又是一聲脆響,這樣的情況,女人的馬球杆還是成功擊中了那個小小的白球。
“進球得分!”
“喲吼!”
“好樣的!”
眾人開始歡呼,球杆互擊的聲音此起彼伏。
然而下一秒,歡呼就變成了驚呼。
成功擊球之後,撞過來的馬前蹄落下,卻踏在了女人身下駿馬肚子上重重擦過。
當時躲避不及,女人只能鬆了馬蹬,順勢朝前滾下去,不然被馬蹄踩在小腿上,那可不是小事。
整個過程不過數秒,彼時馬還在極速奔跑中。
女人落馬滾了兩圈躺在場地中央不動了。
先前傳球的隊友急忙追上來將對方失控的馬趕開,“蘇瑭!”
喊著已經勒馬停下,長腿一掀從馬鞍上翻下來快速竄到女人身邊。
可能是摔到了頭,她雙眼緊閉。
但看不出有什麼外傷,也有呼吸,男人稍稍鬆了口氣,隨即憤怒地大吼撞了人的對方騎手。
“愣著幹什麼!醫療隊呢!”
牧場自從有了馬術運動專案之後就配了醫療隊,自然是一直待命。
這會兒已經有人提著急救箱過來。
醫生用聽診器聽了心音,又翻女人眼皮,半晌做出結論。
“蘇小姐沒事,可能是受驚了,休息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意思是嚇暈的。
彷彿是為了印證他不是庸醫,話音剛落幾秒,女人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隨即睜開了眼。
彼時那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已經彎下腰。
他一手伸到她脖子後面一手勾住腿彎,正打算把人打橫抱起來要將她轉移到賽場旁邊茶室去。
蘇瑭睜眼就看到帥哥,臉跟她的臉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男人因為剛剛吼了人,正喘著粗氣。
帶著濃烈陽剛氣息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微熱,癢癢的,挺好聞。
“你醒了!”
帥哥大概有點尷尬,嚥了咽口水,鬆開手。
於是蘇瑭又躺回了散發著青(馬)草(屎)香(味)的黃土裡……
他更尷尬了,手又探回來。
“我還是抱你過去吧。”
說完手臂肌肉收縮,肱二頭肌隆起性感的弧度,蘇瑭就感覺身子一輕,被人抱了起來。
她暫時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不敢隨便開口。
但看他的態度,應該不是戀人夫妻之類的親密關係。
所以還是比較剋制,只雙手伸出去勾住了男人同樣結實的脖子。
手腕一截露出來,面板貼著他脖子的面板,燙得很。
她微微仰臉,看到男人明顯又好看的喉結急促地上下滾了滾。
有意思。
這麼想著她乾脆順勢窩在他身前,耳朵貼著他輪廓分明的胸肌,聽到心腔裡越來越快的鼓動。
蘇瑭閉上眼,就當是又昏過去,先接收劇情。
她剛剛穿過來其實是在原主墜馬前一刻,擊球進球的,準確地說應該算是她自己。
不過她當然不會這項運動,只是隨著身體本能和慣性順勢而為。
原主當時全神貫注在球上,蘇瑭接手身體之後倒是注意到撞過來的那個男人。
當時她因為突然穿越,視線本能地到處瞟。
正好就看到那人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