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就體會到了她剛剛那句話的深意。
真是隻妖孽!
呂閆此時戰裙已經像是被風鼓起似的,他不打算忍耐了。
在一把將人扯到懷裡照著那對柔軟紅唇吻下去的時候他渾身一顫,那滋味兒確是纏綿入骨。
就今夜一次,他在壓著她一起滾倒在席上的時候這麼想著。
這次之後就一劍送她離開。
如斯美人如斯妖孽,留著就是禍水。
在這一點上,他跟呂鄭同樣的冷酷殘暴。
相比起呂閆此時複雜心緒,蘇瑭就要放鬆得多,這幾天奔波勞累,還沒好好犒勞下自己。
這位長山侯身材跟呂鄭相仿,模樣也男人味十足,最重要的是有這樣的身份。
用來打發打發空虛時間還是不錯的。
她主動跟他廝纏,不吝嗇高興了就舒服地哼出來,更是讓呂閆愛不釋手深陷其間。
守在門外的侍衛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只有鼻頭沁出的細汗和某些不自然的反應洩露出他們此刻被迫聽了侯爺牆角的糾結。
那紅姬也太能折騰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屋內終於偃旗息鼓。
二人皆是渾身大汗,蘇瑭軟軟地伏在男人身前,能聽到他心臟終於漸漸沒跳得那麼厲害。
呂閆闔目養神,眉心還微微擰著。
大概是因為從來沒這麼酣暢淋漓過,也許也是因為內心的矛盾糾結。
半晌,蘇瑭忽然撐著他的肌肉直起來,卻被呂閆驀地拉住手腕。
“去哪兒?”
他眼睛仍然緊閉,怕一睜眼見到她雨後春荷般的嬌態就會忍不住心軟。
“我渴了,侯爺要水麼?”
她聲音柔媚中隱約帶著些沙啞,聽起來更加惑人。
但蘇瑭此時看著男人的眼神卻是十分冷淡。
他存了什麼心思當她不知道?
此時還沒退出來呢,就在琢磨怎麼用另一柄劍將她對穿麼?
蘇瑭心裡冷哼,在對方猶豫著鬆手之後才慢慢坐起來下榻。
空氣中響起輕微的“啵兒”的一聲很快消弭於無形,呂閆眉心擰得更緊。
他聽著女人踱步到矮几邊的聲音,她拎起陶壺的聲音,水流砸入陶杯的聲音……
“侯爺~”
蘇瑭坐回來,手裡是兩個杯子。
呂閆終於睜眼,起身時視線不斷在她的臉上和手上來回掃。
撐在一側的左手已經按住瞭解下的腰帶,那裡彆著他的佩劍。
女人原本嫵媚的神色中倏爾帶上些苦澀。
她把其中一隻杯子塞進男人手中。
“侯爺,在送我上路前,陪我喝了這杯……”
說著不管對方猛然瞪大的眼睛,執拗地伸出手腕繞過他的,竟是要跟他交杯。
她知道,知道明明上一刻還抵死纏綿的男人下一刻就要讓她香消玉殞!
呂閆怔怔地順著她的姿勢湊過去。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喝乾了那杯水。
蘇瑭忽然就笑了,那紅潮未褪的顏色比三月春花還嬌俏可人。
然而呂閆卻漸漸迷離了雙眼,一字未能吐出已經軟倒在一旁。
嘖,夏蘇氏的祭司簡直就是草藥天才。
蘇瑭一邊佩服族人配出來的好藥,一邊踢了踢男人龐大的身軀,果然見他已經毫無知覺才慢條斯理地起身擦洗穿衣。
“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會像你這麼絕情~”
她最後才拍了拍他的俊臉。
“下次見面可別太驚訝,我的侯爺。”
不殺呂閆當然是為了留著跟申伯夷鬥,蘇瑭心裡有一盤棋,一個棋子都不能少。
……
天明時分,呂閆在額角一陣鈍痛中甦醒。
他雙眼睜開的剎那就騰身而起,手邊寶劍猶在,他一夜都沒變過姿勢。
只是身旁哪裡還有那個帶著苦澀笑意跟他交杯合巹的女人!
呂閆怒目瞪向視窗,一縷紅紗挑釁似的掛在窗臺上飄搖。
她已經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來人!”
門外侍衛苦守一夜,這才被主人雷霆般的怒吼召喚進來,就見他們的侯爺臉色比鍋底還黑,幾乎是咬牙切齒般一字一頓。
“封城!捉拿紅姬!把司崇給我找出來!”
“嗯~”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