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直跳，“咱們趕快過去，在哪家醫院？送去老陳那裡了嗎？”
“已經送過去了。”甄佑乾點頭，那是甄家的私人醫院。
甄曉這種被人捉女幹在床又被正主踢壞……的事情，說出去丟人。
二老見兒子的反應隱約覺得有點不對。
“佑乾，你直說，阿曉到底怎麼了？”
甄佑乾眼裡都是晦澀，最終嘆了口氣，“我真還不清楚具體的，電話裡那邊說是……”
“說是他搞了別人的女朋友，被當場捉住了……”
這話說出來都髒嘴，甄佑乾萬分不願跟父母提起。
二老一愣，幾乎無法理解兒子話裡的意思。
別人的女朋友？
孫子不是跟瑭瑭好好兒的麼！
反應過來之後大家都沉默了，特別是甄老，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黑，捏著柺杖的手背經絡密佈。
一家人趕到醫院，在門口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年輕女人還有一個滿臉苦眉喪目的中年男人。
“甄、甄老！”
布瑤他爹認識甄老，甄老不認識他。
見他們杵在這裡，又看那個滿臉哭痕和巴掌印不乾不淨的女人心裡就大概明白他們的身份。
“哼！”
甄老一杵柺棍，一眼也不多施捨，就率先進了病房。
甄曉剛剛做了緊急手術，這會兒麻醉還沒過去。
慘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被子遮住的地方鼓起一片，那是怕壓到患處做了支架。
“阿曉！”
甄太太心疼死了，撲上去就抓著孫子的手。
但見他身上臉上都好好的，就有點難以接受地看向旁邊的醫生，“老陳……”
陳姓醫生儘量冷靜地開口。
“已經盡力修復，但器官那時候受創，損傷過重，今後……還要再觀察。”
門口布瑤又開始哭起來。
“誰幹的！”
甄老柺棍杵得震響，心裡又氣又恨。
氣這個孫兒不爭氣在外面亂來。恨外面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也恨那個沒輕沒重的兇徒。
旁邊立著的就是那個“碰巧”經過的下屬，他立即出聲解釋。
“已經被抓起來了，甄少這……已經給警方出具了傷殘鑑定報告，故意傷人刑事罪跑不了。”
畢廉要坐牢。
一聽傷殘二字，甄太太又是一陣眼淚直掉。
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
“布瑤？”
這時走廊裡忽然響起一道清朗的女聲，先是有些疑惑，隨即帶上怒意。
“又是你！？甄曉呢？”
房內甄家二老頓時一凜，臉上又驚又羞愧。
孫子搞出這樣的事情，怎麼對得起瑭瑭，怎麼對得起蘇家！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布瑤”這個名字，還有那句“又是你”，就見準孫媳婦已經推開擋在門口的人轉了進來。
“甄伯伯……”
一見眾人都在的架勢，她腳下微微踉蹌，眼裡都是恍惚。
“有人跟我打電話說甄曉進醫院……”
語速越來越慢，聲音裡都是受傷情緒。
甄佑乾適時站開一步，把床上狼狽的甄曉露出來。
甄太太慌忙站起身拉住蘇瑭的手，“瑭瑭，這事……這事……”
哽咽幾下，最終還是無法也不能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