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真是對不起了,蘇瑭嘟噥一聲,現在可沒辦法給你一個完美的初夜。
“你快死了。”
她盯著鄶荊川的眼睛開始危言聳聽。
對方瞳孔縮了縮,一言不發,這個結局已經早在意料之中。
“但你可不能拖累我一起死。”
蘇瑭忽然蠻橫起來。
邊說邊把之前拉下來的背心又撩上去,另一隻手已經將他屈起的一條腿強行按下。
指間靈巧地解開了武裝帶。
“我現在要救你,然後咱們一起闖出去,給我打起精神來!”
她動作十分粗暴,鄶荊川似乎是被弄疼了,粗獷的劍眉擰起。
混沌間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潛意識裡牢牢記住了對方的命令,必須打起精神來。
在蘇瑭俯首吻住他滾燙薄唇的時候,一絲微不可聞的嘆息從相合的唇縫間溢位。
碧落神功高階功法早就背得滾瓜爛熟。
蘇瑭努力不去管身體第一次就遭遇“強敵”帶來的撕裂感,也不去多想原主竟然還沒跟宋濂發生過什麼。
一門心思控制著每一寸面板上的每一個毛孔,去吸收提純空氣裡稀薄的靈氣。
靈氣混入體內殘存的真氣在血脈間沖刷遊走,再透過廊橋進入鄶荊川的經脈。
從未修煉過的凡人經脈裡一片狼藉。
但先天的純陽體質跟她的純陰碧落真氣極為契合。
只需要不斷嘗試反覆侵蝕,真氣順利地打通對方奇經八脈,滲透四肢百骸。
鄶荊川感覺自己已經騰雲駕霧。
高燒帶來的不適在一點點消退,快要被燃燒成灰燼似的痛苦被另一種煎熬取代。
他無法描述自己身體裡在發生的變化,甚至無從準確地感知,但他知道自己在迎來新生。
完全被動的第一次,鄶荊川無法集中注意力。
於是也就沒發現腹部寸長傷口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止血,並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蘇瑭眉心沁汗,力氣漸漸回籠。
這次修煉的進境十分喜人。
先前強行外放真氣造成的副作用已經完全抵消,經脈裡生氣盎然,就算現在直接衝出去也不是沒有安全逃生的可能。
呵,小舅舅真是令人驚喜。
她最開始還擔心練功練到一半會被動終止呢。
誰知第一次的鄶荊川竟然一路堅持到了現在。
蘇瑭稍稍緩了動作抬頭想看看對方的情況,卻忽然感覺腰間一緊,是男人強壯的手臂將她整個環住。
繼而天旋地轉,二人交換了位置。
鄶荊川在發現自己漸漸回覆清明之後已經忍耐了很久,終於在對方釋放出要停下的訊號時果斷出擊奪回主動權。
“你醒了?”
蘇瑭感覺後腦勺被他伸手接住墊在與地板之間,眨眨眼開口。
這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他這次脫離了原著劇情,沒有跟其餘人一樣經歷昏迷之後再甦醒這一過程。
但接受了碧落真氣的洗禮,直接跳過某些步驟也可以理解。
“嗯。”鄶荊川薄唇緊抿嘴發出一聲喉音。
與其說是回應,不如說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喘息。
蘇瑭收了功法,這會兒什麼傷都好了,只剩下純天然的原始觸覺。
她不想稱讚,男人驕傲了可不好。
於是壞心眼地收縮筋肉,果然就見鄶荊川瞬間跟上了外面受刺激的喪屍般的節奏,倏爾悶吼出聲,猛地埋下來咬住了她的咽喉。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有一隻發狂的大喪屍。
半晌,蘇瑭把他的腦袋推開,摸了摸脖子上不深不淺的牙印。
“你屬喪屍的麼……”
鄶荊川順勢側到一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住喘氣。
雙目炯炯有神,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瑭不理他,兀自掃腿坐起來,又慢條斯理地將瑜伽褲穿回去,隨即就在原地盤腿打坐。
固本培元,此時應該靜一靜。
可她還沒來得及好好鞏固新增的功力,就被旁邊男人忽然冒出來的一句給搞得差點破功。
他鄭重其事地說:“我會負責的。”
要“被負責”的人睜眼看過去,對方還是不敢看她,正目不斜視盯著天花板。
彷彿那裡真的已經開出一朵花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