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何對自家爹親的能力還是相當信任的,他吩咐站在邊上的兩個僕婦:“你們把他給抓住,別讓他磕壞了腦子。”
“是!”那兩個身強力壯的僕婦齊聲應道,立馬就左右分工,分別抓住了蘭香的左右手,強迫他必須抬起頭來面對秦何。
秦何稍稍下/身來惡狠狠地看著那個蘭香:“這藥米分能夠把人害得多慘你不知道嗎。你老實說,你交出去的那藥米分是給了誰,如果你老實說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要是不說的話你今天就別想出去了。”
他這話說的是惡狠狠的,不過站在他身邊的陸柒看來,秦何的面容被厚厚的面紗罩住,威懾力實在是低得很。秦何又被南陽帝卿保護得太好,撂狠話的時候也是一點氣勢沒有。
不過他這話說出來對那名為蘭香的柔弱小倌還是頗有威懾力的。後者嚇得渾身哆嗦,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哭腫了的眼睛湧出,但他還是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奴家,奴家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奴家的客人那麼多,什麼都不記得了。”
秦何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見那蘭香用蠻力掙脫了抓住他的兩個僕婦,然後瘋了一般地往房間的亭柱上撞。
“快快,抓住他,別讓他就這麼尋死了!”秦何慌忙大叫,找出罪魁禍首的重要線索就在這麼個青樓小倌身上呢,在沒有抓出真正的幕後元兇之前,他絕對不能讓這什麼蘭香死在他府上。
不過蘭香這麼一撲顯然是拼了性命的,眼瞅著那抓人的兩個僕婦要失手,那蘭香突然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怕看到頭破血流場景的秦何聽到沒有動靜轉過頭來一看。
蘭香就倒在陸柒的面前,他那入贅妻主還面色冷靜地拿著一個空花瓶。
“如今他神智不清,強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我看爹和夫郎還是先把這人關起來吧,等他醒過來清醒後再問。”
南陽帝卿在蘭香倒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但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神色複雜地看了陸柒一眼,用毫無起伏地語調給邊上的下人下令:“將蘭香壓入空廂房,再叫人綁住他的手腳,找人時刻看守,免得他再自盡。”
先前負責將這蘭香抓來的僕婦立馬站得筆直:“請主夫大人放心,奴才這就去做!”怕這僕婦粗手粗腳做不好事情,跟在南陽帝卿過來的李姆公還特地跟了過去。
等那些僕婦撤退出去之後,陸柒才後知後覺地將自己手裡的花瓶放在桌上,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地朝著南陽帝卿笑笑:“我方才是怕那男子自盡,才拿了個花瓶衝過去,是孩兒魯莽了。”
“不,你方才做的很好。”南陽帝卿讚許了她的行為,只是語氣平淡,聽上去倒不像是在夸人。
秦何後怕地拍了拍胸脯:“方才真是千鈞一髮,那蘭香看起來不是很怕死嗎,怎麼有膽子在我們面前自殺,莫不是我剛剛太兇,把他的膽子嚇破了?”
陸柒搖了搖頭:“若是真嚇破了膽子,他就該是癱軟在地上而非蓄積力氣掙脫周圍的人去撞牆柱了。”
秦何不解道:“說的有理,可他又是哪裡來的勇氣去撞牆柱的呢,他就那麼不怕死嘛?這毒又不是他下的,只要他老老實實地交代出是給了誰,我又不會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這青樓的小倌給出的去的藥米分也不過就是給了他的客人,即便是為情娘,那情娘都不管會牽扯到他到處害人了,這蘭香也不至於為了這麼一個人舍了自己最寶貴的性命吧。
陸柒看過的人到底是比秦何更多些:“我瞧他不是那種會為了相好的客人捨棄性命的人,八成他的家人被那個下/藥的人拿捏了性命,所以他心有忌憚,只能尋死。”
這在很多宮鬥宅斗的書裡電視劇裡都是被用爛了的手段了,但對重情義的人來說還是相當有效。
“子臻說的有理,我已經讓人去尋他的家人了,想必等他醒來,很快就能從他的口中得知下毒之人到底是誰。”
陸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南陽帝卿叫的是自己的字,她低垂了眉眼:“還是父親大人想的周到,孩兒也是因為秦何他方才這麼一提才想出來有這個可能。”
南陽帝卿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行了,我也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等審問出來我自會派人來通知你們兩個。”
秦何連忙道:“爹,我要第一時間知道害我的人是誰!”
目光轉到他身上,南陽帝卿的眸光又自覺柔和幾分“行了,到時候爹問出來一定第一個通知你,你好好休息,這臉上的痕跡才能好得快。”
因為受了驚嚇,秦何接下來也沒有鬧騰,等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