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眉頭深鎖,提筆便要寫信。
陸柒倚在床榻上瞧他,溫聲問:“你在寫什麼呢?”
秦何道:“寫信給爹親,請他請一位御醫來,這泉州城的都是些庸醫,看不好病。”這壓在陸柒身上的董家倒臺了,陸柒哪裡來得什麼心病。
陸柒病怏怏的也沒力氣,不能下床來阻止他,便道:“這信別寫了,便是御醫來了也是一樣的。”
大夫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心病,而且她也知道自己這種狀態很不對勁,但這個世界沒有可以給她做心理疏導的心理醫生,想要走出來,只能靠她自己想明白,反正她前段時間忙忙碌碌,多休息休息,歇歇也好。
說完這句她又咳嗽起來,秦何放下手中的筆,坐到床沿上給她拍了拍背,沒好氣地道:“大夫都說了讓你情緒起伏不要太大,不寫就不寫,你少說兩句話。”
雖說病得不是他,但整日看著陸柒這副病怏怏的樣子他也不好受。而且她咳嗽起來很費勁,光是聽著他都覺得難受。
陸柒看著他的臉道:“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何必麻煩父親大人從宮中請御醫,而且京城裡泉州路途遙遠,指不定那個時候我的病就已經好了。”
因為生病的緣故,她連說話都很小聲,不過房間裡只她們兩個,說話再小聲秦何也聽得見。
他沒應她的話,而是問了一句:“你講了這麼多話,想不想喝水?”
陸柒點點頭,就見他起身倒了杯水過來,大熱的天,杯子裡的水還冒著白色的熱氣。多喝熱水對生病的人有好處,陸柒雖然也想喝冰的,到底不敢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從秦何的手裡接過茶托,她小口地抿了茶水,等嘴唇不那麼幹裂,又道:“辛苦你了。“
“既然知道我辛苦,那就快點好起來。”底下的下人生病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陸柒作為他的妻主,又和他通吃同睡,影響實在很大。
自家妻主臥病在床,他斷然沒有把人留在家裡自個出府快活的可能。雖說熬藥之類的不需要他動手,大夫也是差下人請進陸府的,但陸柒一下子很多事情都不做了,他才發現這人平日裡幫了他多少忙。
陸府的這些人,他帶來的那匹和新近的下人又矛盾,他又是個偏心的,處理不好了,下人還鬧騰。管家倒是能幹,但管家聽陸柒的,府中很多事情她做不了主的,請教他這個當家主夫不成,還是得來請教陸柒。
都說病去如抽絲,本來看病的大夫就說陸柒優思過重需要靜養,但天天府中的事情還要叨擾她,這病就好得更慢了。
他自個也在努力的學,還得照顧病人,看著陸柒不好好喝藥休息他也覺得煩躁,只盼著陸柒能夠快點好起來。
偏偏大夫又說陸柒這個是心病,要是心裡的疙瘩沒解開,搞不好會病情不斷加重,秦何習慣地替陸柒把杯子拿下來:“你說自個有心病,那就講給我聽。“
陸柒動了動嘴唇,還是沉默著沒說。秦何又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就算是你不為自己想想,好歹也為你死去的爹想想,你不是還說死過之後更加惜命嗎,那現在折騰自己的這副樣子是做給誰看?”
秦何表情憤憤,看陸柒的樣子,接著刺激她:“這麼多的人。而且你要是一命嗚呼了,那這好不容易清靜了的泉州城可就歸別人了。我年紀輕輕做寡夫也沒什麼,反正有爹孃在,我肯定能找到合適的好婚事,我帶著這麼一大筆資產改嫁,咱們可還沒有圓房呢,還愁找不到好的。你看你這麼辛苦,都把自己給累病了,結果好處都便宜了別人。你要是死了,你家的那個盧氏和你的繼妹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興許是病得糊塗了沒辦法正常的思考,陸柒還真的被秦何給氣到了,撲上去狠狠咬了秦何的嘴唇一口,手探到他輕薄的衣衫裡,一路向下去解他的褲子。
秦何一開始有點懵,但很快反應過來制住她的手,病中的陸柒實在是沒有什麼戰鬥力,也就爆發了開始的那一下,便軟綿綿地任由他鉗制。秦何成功地把陸柒壓到了剩下,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手指又擱到眼前,一抹鮮紅出現在白皙的手指上,儼然是他嘴唇上的血。
秦何有幾分氣惱:“你小狗啊,怎麼咬人!”他憤憤然地瞧著身下的女人,看陸柒眼睛極亮地瞧著他,又有幾分心虛。陸柒眼裡燃燒著地擺明了是熊熊的怒火嘛,想著這人孩子病中呢,秦何父性大發,語氣又軟了下來:“生氣你也不要咬人嘛,我不就是想讓你打起精神,快點好起來嘛,你瞧你那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其他人好好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