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剛好趕了過來,他不好出聲挽留陸柒,便道:“你把她們一起帶上吧,馬車裡坐不下的話讓她們騎馬也行。”
其實不用帶這些人也行,不過考慮到安全,又是秦何的心意,她朝著自家夫郎微微頷首,示意府上這幾個護衛趕了另外一輛馬車跟上。
一個護衛上了陸柒搭乘的馬車替她趕車,陳志和陸柒則坐進馬車裡頭,陸柒把身上的蓑衣脫下,秦何遞過來給她的雨傘也擱在一旁,這才問:“你這麼晚找過來,可是董成那邊發生了什麼大事?”
陳志道:“如您說的那樣,咱們讓張二孃看到的那份東西果然到了董成手裡,她怕夜長夢多,便派了幾隊人馬連夜出城去遞摺子,人已經讓我攔下來了,我還得到了件好東西,接下來您準備怎麼處置?”
“你是怎麼攔下她的?”
“按照您的吩咐,我命信得過的夥伴守著那城門了。然後用那迷煙迷昏了人換了東西。”
陳志把守著城門這一塊,但董師爺也能叫得動這守城的其他人,那人自然還是要放出去的。
陸柒拍了拍她的肩膀,讚許到:“你做得很好,待會你先下車,我去知州府再拿些東西,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實際上她本來就沒想要攔住董師爺的人,反而巴不得她的人快點把東西送出去,但一點障礙都不給董師爺設,只會讓董成塗生疑心,所以她不禁要攔,還要花大力氣地攔,一定要讓董師爺的證據傳得無比艱難,最好拆都來不及拆,直接到那個能夠決定她們兩個生死的人手裡去。
到一個拐角處的時候穿著蓑衣的陳志就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陸柒瞧著她往城門口闖,城門大開,一輛低調的馬車正緩緩地往外頭走,陳志連傘也不管不顧,直接踏著泥水往城門跑看,一路跑還一邊大叫:“攔住那輛馬車,誰給你們膽子開城門的!”
她怒吼著跑過去,一道閃電撕裂了天空,耀眼的亮光打在女子因為憤怒而有些猙獰的臉上,讓那張面孔顯得尤為憤怒生動,陳志顯然很有表演的天賦,連眼角都紅了,眼珠子彷彿都能跳脫出眼眶去。
在城門裡的兩個守城的官卒連忙幫著把那馬車弄出去,在馬車上“睡著的”年輕女子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信,看到熟悉的信封和字跡鬆了口氣,聽到外頭鬧哄哄地,連忙探出頭來催促那馬車婦:“快點,快點出去!”
那馬車婦揚起手中鞭子對著馬狠狠就是一鞭,馬車很快就駛出了城門,而一路踏著雨水趕過來的陳志也被同樣穿著守城官官服的兩位同僚架住。
陸柒的目光只在這場她參與導演的鬧劇上面停留了一會,便放下簾子對馬車婦道:“行了,將馬車趕到知州府去吧,有些東西還得先銷燬才是。”
這大雨的天,和她們幾個一樣睜著眼的還有董府的董成,那邊城門一關,便立馬有人來和董成傳訊息,董成從溫香軟玉的床上爬起來,身邊還有嬌嬌柔柔的小侍伺候著她穿衣:“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些人也太沒眼色了,還來打擾妻主大人您。”
董成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那撒嬌的小侍立馬被嚇得閉了嘴,等到彙報訊息的女人闖進來的時候他才尖叫一聲,連忙扯了衣服鑽到被窩裡去遮住自己露了白花花胸膛的身子。
董成也沒不管自個這一驚一乍的小侍,眼神焦急地看著那個報信的人,後者一路跑過來報信,扶著門大口大口地喘氣,等緩過來才忙道:“出去了,送那東西的人已經帶著信物出了城門,如大人所料,那陳志果然來阻攔馬車出城了。”
這人添油加醋的,特地把當時的場面描繪地極其艱難生動。董成鬆了口氣,連退了三步倚靠在桌子上,微微笑道:“便是天也助我,下去領賞吧。”
等那人走了之後,被報信的人描述的搗亂分子也到了董成府上,女子身上還沾著泥水:“董師爺,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做了,我要的東西您能夠給我了吧。”她拿出陸柒給她的那些東西來。
“自然是早就給你備好了。”董師爺驗過了信件,吩咐人把小匣子拿了出來。
等陳志拿著個小匣子出了府,董成才大笑出聲,坐在床上的小侍也瞅著董成高興,小嘴抹了蜜糖般的說好話。
信要是能夠送到遠在京城的人手裡去,坐在知州府的陸柒那也就完了,便是有個當帝卿的做後臺又如何,牽扯到謀逆一事,便是皇女那位聖上也容不下。
這也不能怪董成,要是董成的恩師,讓董成能夠在泉州城多年屹立不倒的人偏幫著陸柒,她可能還好脾性地幫著年輕後生一把。偏偏那位秦尚書和她的恩師是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