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反應,傅恆之心下一沉,面上沒有一絲高興的痕跡,連續幾天了,平日裡叫都不醒的人,在這個時候,總會自然的醒來,前兩日,瞧著是自然,可如今,他卻覺得,她在掙扎,拼命的掙扎著、命令著自己醒來,只為了待會的翡翠公盤,然後,再一天比一天憔悴……
顧子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靜靜的望著上方,那雙眼眸裡不似平日的清亮動人,反而空洞無神,只有偶爾轉動的眼珠,閃過那麼一絲清明。
就這樣躺了近十分鐘,她抬手揉了揉刺痛的大腦,不意外的瞧見手腕上的針頭,細管裡的葡萄糖隨著她的動作,自然的回流,帶出絲絲鮮血,在透明的管子裡,觸目驚心!
傅恆之猛然回過神來,手法迅速熟練的拔掉針管,動了動唇,重複著每天必備的話,“又要去會場了?”
顧子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斂了斂眸,捂著手上細細的針眼,低低的應了一聲,聲音沉悶而沙啞,就像上了鏽的,隨時會壞掉的古鐘,讓人心中一緊。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秒,沒有說話,只扶著她站了起來,相對無言……
“顧總!”劉元會瞧見樓上下來的人,驚叫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勸道,“您別去了,就剩兩天的明標了,我去就好了。”
他前兩天還高興顧總能來,可也不知道怎麼,這顧總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臉色一天比一天慘白,可把他嚇了一跳,生怕她是拖著病體在工作,這兩天一個勁的催她去休息,奈何,每到這個時候,顧總都會下來,心下也不知該喜該憂。
顧子安勾起一抹笑,明明是想安慰人,瞧在旁人的眼裡卻虛弱無比,“沒事。”
今天就是明標了,她用不著再動用靈力,若不是她知道,這身體還能撐到翡翠公盤結束,這幾天她也不敢亂來,身體等公盤結束後,還可以再調養,但,若是錯過了翡翠公盤,那就只有等到明年三月份了,比起她身體恢復的時間,這時間就更